“叩叩叩”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令埋頭文件的蘇子染眉頭一皺,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人,連自己處理事務的時候都敢打擾!
“進來吧。”蘇子染微微皺眉,語氣有些不好。她放下筆,身子往座椅上一靠,便將雙手枕到腦後,眯起漂亮的眸子,看向開門的人。
“蘇律師,我希望你放棄之前所借的訴事。”來人是一名頭頂半禿的中年男子,男子毫不客氣地在蘇子染對麵的位置坐下,仰著頭,顯得十分倨傲,語氣中帶著強硬。
“你是福祿壽酒店的老總?”蘇子染挑了眉,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她頓時明白了中年男子的來意。
福祿壽酒店,使用地溝油,衛生不過關,收購過期食品,收購死豬死禽,以次充好,近日接連導致五名顧客食品中毒。福祿壽原本想打算用錢擺平這件事,誰知那些受害的家屬死活都不肯同意,直接將這件事捅到了法庭,還說聘請的律師恰好就是蘇子染。蘇子染的大名早在律師界就已如雷貫耳,凡是她所接的訴事,無一敗訴。不得已,沈吳才來親自找她。
“是的,同時這個省的省長是我的哥哥!”沈吳挺起了腰板,很是硬氣,其目的不言而喻。
蘇子染哪裏會聽出他語氣中的威脅,冷冷一笑,說道:“省長?那是個什麼東西?本律師眼裏隻有起訴者和被訴者,就算你兄弟是國家主席,本律師也照樣不會給你麵子!”蘇子染的麵色漸沉,語氣毫不留情。笑話,當官了不起嗎?當官的就有權利逍遙法外了?既然是這樣,那天底下還要律師和警察幹什麼?幹脆全收拾收拾滾回家睡得了!
“蘇子染,你別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信不信老子一句話就可以讓你這事務所關門大吉!讓你丟掉這個鐵飯碗!”中年男子見蘇子染毫不上道,頓時間怒了,一下子站起來拍著桌子吼道。
蘇子染也沒了好臉色,眼中一閃陰冷,緩緩地從靠椅上站起:“你有沒有權利本律師不知道,但本律師知道,本律師有權利趕你走。小宋,送客。這事務所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進來的。”
蘇子染說完便不在理會,和這種人說話簡直是浪費她的時間。
“好好好,蘇子染,咱們走著瞧!”沈吳陰冷一笑,略帶臘黃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意,隨後,冷瞥了走上前的小宋,大步離去。
蘇子染嘁了一聲,很是不屑地坐下,低頭繼續處理自己案桌上的文件,誰要誰好看還不一定。
“蘇律,這個男的不會來找事務所的麻煩吧。”小宋走到蘇子染的跟前,有些擔憂地開口。
“找麻煩?他還沒這個能耐!想給本律師穿小鞋的還沒有出生。”蘇子染冷笑了下,手指微動,將文件翻到另一頁。
不是她自大,是她有著十足的自信。要說後台得硬,福祿壽的老總還硬不過她。隻是她性子隨散慣了,看不慣這官場中的黑暗,堅決不願從官,不顧家人反對,一個人跳出來律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