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茹麵色迥然，嗓子微啞。
有沒有過這樣的尷尬，口袋裏沒有一分錢，但是有些債不還真的對不起自己的自尊，但是真的拿不出一分錢。
堂而皇之的被討債，肖茹第一次遇見，沒有底氣也不能低頭，那個時候是這樣想的，被打一頓吧，如果他打女人的話。
所以，自尊值幾個錢呢。
——
“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的心情啊，就像是喝了3杯咖啡一樣，撲通撲通……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太丟人了……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江丞鐸氣樂了，這個女人麵對他的第一次心跳居然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丟人，還能更不像女人一點嗎？
是啊，第一次見她，就不是個女人，在圖書館和他打架，抓他臉，扯他頭發，第二次見她，莫名當了冤大頭，騙完吃的拔腿就跑。
哪個女的能幹出這種事，隻有肖茹了。
過去的日子回憶起來，總是很快的。
陽台的門沒關，風吹得落地窗簾拱了起來，呼呼啦啦的，好像一場大雨將至。
很冷，他卻不舍得起身，不舍得放下懷裏的溫暖。
這一頁翻篇的太慢，他摟著肖茹，緊緊的，他清楚的聽見兩人漫不經心的軟軟的呼吸近在咫尺，很久以前，他們也曾這樣，好難得，不管經曆了什麼過程，她又一次在他身邊。
這一次，他有勇氣堅持，那她呢？
——
姚青青對著鏡子托了托自己的胸，一套黑色的內衣襯得她的皮膚白嫩好看，都27歲了，再不好好利用自己的條件，以後老了，就隻能自己拖著一身皺巴巴的皮膚，和一群老太太寂寞的跳廣場舞。
畫麵感太強，她搖搖頭清醒過來，擠了擠胸，低喃道：“今天就靠你們啦，爭氣點！”
孫仲立手上的書剛翻到底15頁，衛生間的門輕輕的打開，臥室的主燈關了，隻留下一盞床頭燈，暈黃的光曖昧的亮著，戴著眼鏡的眉眼總是淡淡的溫柔，這個男人，優雅，這個男人，從不拒絕感興趣的東西。
姚青青扯開本就鬆散的浴袍袋子時，緊張的瞥了眼房頂，樓上已經消停了一個小時，應該不會突然出什麼幺蛾子，今天說什麼也要拿下孫仲立。
一路脫下浴袍，孫仲立毫不避諱的欣賞著姚青青姣好的身材，這種你情我願，不用考慮責任，沒有負擔的關係，他不覺得需要紳士的為她披上浴袍。從她第一次出現在他麵前，他便覺察到了她的目的。
孫仲立是什麼樣的人？
隻要不過分，他願意當個旁觀者。
男人摟上女人曼妙的腰肢，順著曲線尋找自己想要的，女人迎合男人粗粒的雙手，魅惑著換取自己想要的，這一夜，應該是以這樣等價交換開始和結束的。
但是……
洗完澡的張迪並不希望這一切的發生。
樓上再一次想起了嘈雜的音樂和蹦踏聲，男人附在女人耳邊低笑道：“看來今晚不太適合，睡吧。”為她蓋上薄被，自己起身走進衛生間。
姚青青咬牙切齒的瞪著天花板，抓著被子的手指骨節分明，纖長的脖頸青經分明，下一刻她掀開被子穿上浴袍衝到樓上踹門。
張迪關了音樂，枕著手臂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聽著門口的叫囂聲，放佛那是世界上最動聽的搖籃曲，苦澀且慶幸，五味成雜，終究是得逞了，沒一會兒張迪就笑著睡著了。
姚青青氣得渾身顫抖，喊了半小時沒人應門，張迪就是故意要折騰，故意躲著不開門。她憤恨的回到樓下，孫仲立已經躺在床上闔了眼，見姚青青躊躇的站在臥室門口，他招招手，姚青青就撲上了床。
“睡吧。”孫仲立熄了燈。
一夜相安無事，兩人單純的，各睡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