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貓並沒有去廁所,隻是走到天台去透氣了.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他這才打量起四周來.
天台上種了好多綠色的植物,即便在冬天裏也鬱鬱蔥蔥的,大張大張的葵扇葉子,令人一看就覺得整個人舒心了起來.
外麵的空氣真是新鮮呀!雙手撐在兩側,某貓似頭望天,湛藍的,還飄著朵朵白雲呢.目光遊移,挪向上一層的餐廳,大片的透明玻璃後,坐著的不是晴兒嗎?不遠呀,相隔得並不遠,隻要她往下一望就可以看到他坐在這裏,可是,晴兒,你能看得到我嗎?
玻璃窗隔著的東方晴跟側坐在一旁的宮澤熏談得正歡,不時指著手上的紙張共同討論著.多相配的兩個人.不自覺地撫了撫自己臉上的細疤,那是參加壽宴那晚受的傷,已經十幾天了,結了痂又褪了痂,晴兒每天都拿蛋清給他塗塗抺抺,現在隻留下細細的微紅的痕,晴兒說再久點就會完全消褪.
如果褪不去,就這樣了怎麼辦?他是不是變得很醜?就連唯一所擁有的也將要失去了.
仰頭,閉眼,就這樣呈大字形地半倚在椅子上.他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不能跟在晴兒身邊會怎樣.憂鬱的唇微翹,其實他不是沒想,而是根本就不敢想.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晴兒選了他其它人...
他會...會活不下吧?!
不知不覺之中,從依賴開始,到愛上結束,他學會了嫉妒,終於嚐到了愛情的苦澀.
嗬...苦澀! (接頂頭上D作者有話說)一想起,心就痛得很,比暈倒那次更巨,可是意識卻清醒得很.皺了皺眉,他苦笑.澀澀的,如一枚青青的果.
也許對晴兒來說,他就是一枚青澀的果吧?如初生嬰兒般的什麼都不懂,晴兒其實是很累的吧?表麵很強很悍,其實晴兒也不過是一個小女人,渴望的是一個能依靠的人.
他給的是嗎?有能力給得起那樣的愛情嗎?手捂在額上,今天的陽光,好燦爛,好耀眼,直叫人的眼睛發酸,想流淚.
不知坐了多久.
“猜猜我是誰?”冰涼的手覆上金綠眸,雖然涼,卻舒服.
某貓的手再覆上,拉下:“我知道你是誰.”死了也不會忘的.
“呿!”轉身坐下:“說,怎麼跑這來了,這是廁所嗎?”害人家擔心這笨貓又被人拐跑了,特意跑男廁去東張西望,差點沒被人噓.
“裏麵悶.”
“悶?”東方晴驚訝.這貓今天有點不太對勁,先是發脾氣,這會陰陽怪氣的.拂了拂某貓長長的留海.討厭,掩住了美麗的金綠眸了.卻不料某貓又把手搭了上去.討厭,幹嘛老不讓人看眼呀.
嗯,可疑!事情從哪裏開始不對勁呢?打水喝的那會還好好的,然後...對了,是從花開始,再來,宮澤熏!哦哦哦...這貓該不會是...
“一個宮澤熏就讓你這麼悶?”笑得像隻偷了腥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