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1 / 2)

當夏威發現妙春逃走了,頓時暴跳如雷,整天張著血盆大口怒罵,他那幾名手被詛咒得分文不值。他最惱恨的是被一幫遊手好閑的人時刻盯梢著,他若再見婉兒一定會被網絡再度鬧起來的。

婉兒被學校記了大過,而且在操場上的黑板報公開張貼著她的照片,從旁題字說明她是一個被人包養的壞女孩,小小年紀便如此淫.蕩,下濺,無恥!她上學放學都不敢走近黑板報,總是低著頭走路。一些乳臭未幹的男同學便會笑話她。

“噢,這不是婉兒小姐嗎?嘖嘖,我們晚上開.房去吧,多少錢?我包了!”

“怎麼不出聲啊,你這個蕩婦!”

“人家扮清純呢。”

“裝B吧!”

婉兒臉色蒼白地掩著耳朵,無論上課下課她都呆在座位上,哪裏也不敢去。平時和她很要好的同學一下子便遠離了她,仿佛她是瘟疫一般。

當她回到自己的住房的時候,發現許多暗藏的目光,現在她住的地方早已經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了,吸引了無數的中國閑漢,還有就是俗稱的狗仔隊。他們在各處漏洞和縫隙中偷.拍婉兒,而且肆無忌憚地爬上高處偷看。婉兒獨自坐在廳上的沙發,聽到窗外的狗仔隊說話了。

“我們弄把高些的梯子,可以從窗簾上的縫隙看到她上廁所撒尿,還可以看到她脫光衣服洗澡!”

“你說她的**長齊沒有?”

“我倒看看她的**發玉成熟沒有,她才十六歲!”

“要是捕捉到那些鏡頭,我們的報刊一定名聲大震,社長也一定對我們大加讚賞的!”

“那還用說?”

“說不定社長因此請我們唱K,甚至會為我們包個小姐,哈哈!”

婉兒聽得渾身發抖,縮在沙發動也不敢動。她眼睛張望著窗口上露光的地方,每一處縫隙她都擔心有攝像頭。當她衝涼的時候,先把每一處可能被偷看到的地方用報紙用雙麵膠粘貼得嚴嚴密密,而且她不敢開燈。

她越不想給狗仔隊偷看,狗仔隊就越想偷。有一次,他們扮成送外賣的鼓門想進來。婉兒拿著一碟辣椒油,開門照他們臉上就潑去。狗仔隊痛得“哇哇”怪叫,口中大罵“狗日的,丟毛,TMI,***,雞婆,胸大沒腦,三八,潑婦,她奶奶的,她嗎嗎的,她姐姐的,她妹妹的!”等等惡毒無比的中國話。

這種罵人話可以說絕大部分的中國人每天都掛在嘴巴上的,罵自己的子女是這麼罵,罵自己的老婆也是這麼罵,罵上司罵下屬罵鄰居也這麼罵。可歎,中國還以文明國家自稱。

婉兒罵得如此厲害,急忙把門關上。狗仔隊“怦怦啪啪”的拍門,叫她出來說句公道話。婉兒知道這裏不能安生了,打算先回父母那裏住一段時間。

當她背著書包回去到她熟悉的家,她立刻感到父母有些異樣。他們各坐沙發的一邊,眼睛縮縮閃閃地看著她。婉兒擔心他們會狠狠地教訓她的任性行為,但是沒有。平靜了一番之後。

她父親說:“婉兒,原來你也長大了,我們還害怕你太小不懂事呢。你坐下吧,我有件事要向你宣布的。”

“什麼事?”婉兒奇怪地問。

“我和你媽媽離婚了。”

婉兒頓時全身一震,臉色蒼白地看看媽媽。她媽媽點點頭,表示認同了。

“你打算跟爸爸,還是跟媽媽?”

“我誰也不跟,有人養我!”婉兒丟下一句話,立即衝出家門。

她扶著街邊的欄杆,很久也沒有平靜下來。她想哭,但是又哭不出聲,隻感到心跳得很快,像擂鼓一般。

她喃喃地說:“他們終於離婚了,我以後怎麼辦?”

她用頭猛撞欄杆,直到額頭流出鮮血為止,最後她靠在欄杆邊坐下,全身癱軟,側著腦袋,眼睛連一點光彩也沒有,呆呆的,仿佛失去了知覺的人。

跟蹤而來的狗仔隊急忙用相機照相,左一張,右一張,前一張,後一張,甚至爬上欄杆從上麵往下拍照,從她的衣領裏拍到她那挺拔的***。

“要不要解開她兩個紐扣拍一張?”其中一隻狗仔見婉兒毫無反應,於是大膽的說。

“我們是文明的代表,人來人往的大街怎能幹這種勾當?”

“唉,要是這裏荒涼一些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