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佐看到這個王正風對他有單挑的意味,不禁也冷笑著說:“你來是找妃子的吧?我勸你別白費心機了,你一點也不了解她,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
王正風大怒,哼了一聲說:“還不是因為你在作怪,你結了婚還要充當絆腳石,阻礙我的姻緣!”
“真是笑話!妃子如果喜歡你是我能阻止的?她對感到失望是因為你到處留情。”
“哦,難道你周佐便很專一?”王正風指著真妮手中的那副畫哈哈大笑。
“這隻是我的回憶,和你的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我早就忘了以前相好過的女人,可以全副心神傾注在妃子身上。而你,和真妮天天在一起,心裏卻老是想著別的女人!如果不論從前,單說現在,我才是用情專一的,你卻是個口是心非的花心漢!”
周佐氣得滿臉通紅,但一下子又難以反駁他的話。這個王正風不請自來,到底想幹什麼?周佐不由得心存懷疑了,知道王正風絕不會好意拜訪的,為利是圖是他的真諦。周佐曆來對他不感冒,於是表示不歡迎這個不速之客。
“先生,如果你沒事,可以走了。”周佐冷冷的說。
王正風不理他,聳聳肩膀,大刺刺地坐在那張長木沙發上,一隻手輕輕地鼓著沙發,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啵”的打著一隻金色火機,而且半閉著眼睛,好好享受一番。
“你沒聽見我說話嗎?先生。”
“周佐,你不但花心,而且是個小氣鬼!”
“這是我的家,我不歡迎你這種人!”
“我這種人?我這種人比你好多了。”
“你有什麼比我好?”周佐怒氣衝衝地說。
“至少我沒有犯法啊。”
“笑話,難道我犯法了?”
“你自己心知肚明。”
“你這是什麼意思?”
“到處聽到你打劫的事,還要我明說?”王正風哈哈大笑。
周佐的臉由紅轉黑,幾乎忍不住要動手打人了。但王正風卻依舊沒有絲毫理會,那雙眼睛緊緊地盯著真妮,他想著如何讓真妮再向周佐發泄怒火,這樣,他作為旁觀者會看得非常愉快的,比他自己罵周佐更加精彩些。
“我說真妮,你挑老公怎麼不多加一隻眼?你根本就沒有了解他的個性,他過去幹了什麼事情,你當然還是蒙蔽在鼓裏了。要不要聽我說一說?”王正風歪著邪惡的嘴說。
“你這個可惡的東西!”周佐要過去拖他出去。
真妮卻伸手攔著他,冷冷的說:“你有什麼事情不能讓人知道的?讓他說說又何妨?”
“他一味說些無中生有的事,你還聽他說下去!”
“周佐,我所說的都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是不是無中生有大家自然會分辯清楚,你不必著急的,越是著急越顯得你做賊心虛!”王正風冷笑著彈彈煙灰。
“好,那你說說我如何做賊?”周佐壓下心裏將要噴出來的怒火,也坐了下來,聽他如何說。
“說吧。”真妮也盯著王正風,催促他有話快說。
王正風看了她一眼,說:“你知不知道妃子的父親為什麼坐牢?”
“當然是為了妃子的不幸而私下報仇,把那個壞人捅傷了。”真妮說。
“沒有那麼簡單!”
“你想說什麼?”
“捅傷人的不是妃子的父親,而是你的老公!”王正風指著周佐說。
周佐霍地站起來,渾身發抖的說:“你說什麼?”
“我說,是你捅傷人卻讓妃子的父親去坐牢!”
“你怎麼憑空捏造?那個混蛋我的確也很想捅他幾刀,但妃子的父親要親自動手,而且我是過後才知道的。”
“你說吧,跳下黃河也洗不清的!害妃子的人死了也該活,但你作為男子漢做事怎麼要別人頂替?你知不知道,妃子兩母女的生活全靠伯父維持的,你這樣,害的不止是伯父一個人,是他們三個人,你懂嗎?”王正風一把執著周佐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說。
“你胡說!”周佐用力扳倒他。
兩人在地上翻翻滾滾地打起來,各執一詞,誰也不讓誰。真妮頓時渾身無力地坐在椅上,看著兩人打鬧卻沒有出聲勸解。她心裏湧現了許多懷疑,如果王正風所說的是真話,那麼周佐的確有些令人感到無恥了。她所認識的周佐難道會是這種人?她想不相信,可是明明已經有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