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1 / 2)

周佐隻好先去把衣服洗了,曲靈蘭卻眼皮越來越重,沒有理會他,獨自在床上睡著了。周佐想到這麼晚,那旅館的負責人恐怕更加不在那裏了,自己又沒鑰匙開門如何回去?他隻得在曲靈蘭房裏的長沙發上睡。現在的天氣在夜裏有些涼,但像曲靈蘭蓋著被子卻要開冷氣的。周佐看看空調,在沙發上縮成一團,無論如何也睡不著,最終還是忍不住起來把空調關掉了。但他不敢關燈,覺得和曲靈蘭同在一間房裏睡覺還是開著燈好些。

到了半夜,周佐聽到曲靈蘭“嗯——”的一聲,他急忙睜開眼睛,不禁嚇得他心膽俱裂,原來曲靈蘭蓋著被子太熱了,自動地把被子踢開一邊,她沒有穿衣服睡覺的,周佐急忙把眼睛閉上。過了一會,曲靈蘭卻起來又把空調打開了,看看周佐,想了想,不由得搖搖頭,把他拖上床睡,然後把燈關掉了。周佐隻好裝作睡著了,動也不敢動一下,不過睡在溫曖的床上卻感到非常舒服。

第二天醒來,周佐發現曲靈蘭整個人趴在他身上,那種肌膚相接的誘惑令他再也把持不住了,糊裏糊塗的和曲靈蘭發生了關係。他擔心曲靈蘭會罵他無恥,但是沒有,曲靈蘭僅是說他沒有刷牙便親她的嘴,未免有些難受罷了。兩人都覺得很累,擁在一起說話。

“我們這算什麼關係?”周佐歎息著說。

“你說呢?”曲靈蘭咬著他耳朵聲音細得像蚊子叫。

“這樣搞,我們都對不起各自的配偶了。”

“我沒有感到對不起洪大鍾,他所幹的事你已經親眼目注了;難道你會覺得對不起她?”

“唉,其實她也和別人這麼搞。”

“這就行了,你沒有對不起她。”

“可是,我發覺對不起她。”

“不會的。”

周佐搖搖頭,他後麵所說的“她”是指白伊,但曲靈蘭又如何明白這回事?她也沒有聽周佐說過白伊,當然以為他在說他的妻子。周佐和她滿打滿算才認識兩天時間,發生這種關係不過是巧合促成的,況且兩人一見如故,情場上所謂的一夜情比比皆是,自然算不了什麼。當然,這僅是周佐單方麵向好的想法。

直到中午,兩人才起床,周佐非常尷尬地在曲靈蘭麵前穿好還沒有完全幹透的衣服,然後和她一起去吃午餐。曲靈蘭好像變得比昨天更加溫柔了,而且說話舉止沒有什麼局促,仿佛和一個多年的情人在一起。周佐不知如何,卻感到非常不安,他來這裏主要是為了讓自己靜一靜的,沒想到反而搞得更加糟糕。他低著頭隻顧扒飯,曲靈蘭笑了笑,幫他挾了許多菜,滿滿的堆在他的飯碗裏。

“夠了。”周佐搖搖頭說。

“多吃一些,別隻顧吃白飯,沒營養的。”

“唉,你多吃些吧。”周佐也幫她挾了一些菜。

曲靈蘭笑著說:“還是你對我好,那個洪大鍾就從來沒有幫我挾過菜。”

“哦。”周佐想說,這隻是回禮罷了,但見她這麼開心,又何必掃興?

“我們怎麼不早些認識?搞得現在這麼麻煩。”曲靈蘭忽然想到兩人要在一起,還有誅多的事情阻撓,不禁眉頭大皺了。

“緣分這回事強求不得的。”

“你說,我們這是不是叫緣分?”

“我不知道。”

“隻要我們以後在一起,這一定就是緣分了。”

“你真的打算和我在一起?”周佐停下了筷子,十分無奈地看著她。

“你說什麼話?我若不打算和你在一起,怎麼可能任由你亂來?”曲靈蘭白了他一眼,但並沒有生氣,反而更添了一些嫵媚。她穿著一件紫色吊帶裙,身形顯得更為飽滿,女人味十足。

周佐頓時呆了,過了一會才吞吞吐吐地說:“對不起,早上醒來,我——”

“別說對不起,我又沒有怪你。”曲靈蘭握著他的手說。

“可是,我——”周佐想說,我是不能和你在一起的。但這句話剛到嘴邊又吞下去了,剛和她發生了這種關係便說風涼話,似乎令人難受了吧?他考慮再三,還是留到以後再說也不遲,反正兩人現在還是各自有配偶的人,也不擔心她馬上會提出應該結婚的事。再說,這個曲靈蘭,表麵上毫無所謂的樣子,但如果他說不肯和她在一起的話,鬼才知道她會不會又鬧出自殺的舉動來?周佐想起她是個很容易輕生的人,額頭上忍不住冒出一滴滴可怕的汗珠,現在發覺事情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曲靈蘭還以為他吃飯太熱的緣故,拿了一張紙巾出來幫他擦臉,動作很輕,仿佛一位母親給剛出世的孩子擦去身體上的血跡一般。周佐越來越不安了,可是現在又能說什麼?他能把拒絕她的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