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瓜帶著一種病態般欣賞著真妮的恐懼表情,嘴角也露著笑容。真妮感到他的笑充滿了殺戮,不像是對待同類的人,而是殺戮殘害弱小的動物。
“你要怎樣才肯放過他?”真妮顫聲說。
“除非你聽話。”大冬瓜說得很平淡。
真妮木然的站著,像僵硬的屍體。
她被擄之後,她的同事們報了警。警察例牌地來看了看,簡單地詢問了幾句,然後就走了。盧達得知情況後,到處去尋找她,可是怎麼找也找不到,真妮好像在地球上消失了一般。盧達彷徨不安了,整天在急躁中度日。真妮所在的單位通知了她的家人,即佐爹佐娘,然後周佐也知道了。
雖然周佐想著要和真妮離婚的,但卻從來不願她出什麼事,所以立刻又跑來深圳。他來了也沒有什麼作用,他又怎麼知道真妮被誰擄走了?他隻好去警察局那裏催促。警察們隻是叫他耐心等消息。現在除了等,他還能做什麼?天天接到父母十幾個電話,都問他找到真妮沒有,他隻得說沒有。他父母便一個勁的罵他沒用,真妮出了事,最終的原因都是因為他。
他父母罵得也沒有錯,周佐也覺得自己脫不了關係,假如那天自己肯和她在一起,又怎麼會發生這種不幸。很明顯,真妮是被黑社會擄走了,至於是那幫黑子,他不敢斷定。深圳的黑社會又不止一幫,他如何能查得出來?
周佐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終於想到了上海的白伊,隻有她出麵,真妮或者有救,但他沒有她的電話了,隻得通知周妃親自去找白伊求救。
白伊聽到這麼大的事,顧不得許多,親自帶人跑來深圳。她首先到了李華那裏,叫李華滾出來見她。李華多日不見白伊了,現在發現她這麼生氣,不由得哈哈大笑。
“你還笑得出來!我的朋友是不是你派人擄走了?”白伊氣得臉色通紅,她滿身都是鑽石,閃光之下,怒氣中更加令人不敢側目而視。
李華嘖嘖連聲的說:“誰又是你的朋友?難道你的朋友不見了就得找我要人?”
“那地帶就是你猖獗,不是你是誰?”
“我說,白伊,你有證據麼?沒有證據你別胡說。”
“我告訴你,如果我朋友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白伊丟下一句話,帶著一眾手下走了。
李華看著白伊離開的背影,喃喃的說:“她怎麼變了?還真有千金之氣!”
他立刻通知大冬瓜,說上海的白幫找他要人。
大冬瓜不由得冷笑了,心想:我是白道怎麼會怕他的黑道?
他想是這麼想,但他很清楚上海白幫代表著什麼,他考慮再三,覺得應該沒必要為這個街邊撿回來的女人和白幫鬧得不愉快。他又走進房間裏看著真妮,隻見她縮成一團,像隻受傷的小鳥。
“我和你也沒有仇恨,可以放了你,但你不許胡說,否則我依舊可以殺了你!”大冬瓜冷冷的說。
“我不敢胡說。”真妮聽見有希望脫離,急忙點頭答應。
“你聽話就好,而且我們也算相好一場,我不會讓你吃虧的。等我一會!”他出去之後,過了不久又回來,手上卻多了一隻皮包,原來包裏裝滿了現金。
“這裏有50萬,就當是給你的封口費,出了這個門,你就當不認識我!希望你會做人,千萬別為了一時嘴快而丟了性命!”大冬瓜又警告說。
連日來,真妮早就被他嚇得麻木了,他叫她收下這錢,她隻好收下。大冬瓜見她聽話便放心了,吩咐一個人開車送她出去。
真妮仿佛整個人都變了,雖然無端端的多了50萬,對她來說好像發了達,但在她的思想裏已經抹不去被人極度糟蹋的過程。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裏,那大冬瓜總是要把她全身衣服撕得破破爛爛不可,然後又叫人買來新的衣服給她穿上,下次再撕。她感到那些天,自己好像不是人。
她回了家裏,整天都虛弱無比,臉上再也沒有絲毫的歡笑。
周佐也回來陪著她。這時,他再也不敢提出離婚的事,真妮現在的模樣令他很不安,內疚也令他感到很尷尬,加上佐爹佐娘從旁勸解,周佐隻好和真妮一起呆著。他已經向真妮說過了,以後無論她去哪裏他就去哪裏。
“那麼你怎麼向白伊交代?”真妮沉著臉問周佐。
“反正她也不希望我和你分開。”
“你總是聽別人說,你心裏到底是不是真的愛我?”
“我不和你離婚就是了。”周佐歎了口氣。
“你是可憐我才這麼做的吧?”
“別多想了,你身體還沒有好,多些休息吧。”
“我知道,你一定會覺得我很髒。”
“沒有的事,真妮,你千萬別胡思亂想!”周佐見她又提起她的不幸,擔心她會繼續往這方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