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感到父親的目光已經泛起了殺意,再也顧不得了,急忙跪在他麵前泣不成聲,她隻要周佐沒事,其它的一切她可以忍受。
“爹,隻要你放過他,以後你說什麼我也聽你的。”
“我可以不殺他。”白天冷冷的說。
“謝謝爹地!”
“別高興太早了,如果他再纏著你,或者你纏著他,我會殺他全家。”白天說這話時臉上毫無表情,仿佛在說殺雞殺鴨一般。
周佐不禁渾身發抖了,他麵對的不是一般的人,很難用常理來說話,但他還是忍不住說:“這和我的家人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因為你會怕。”
“是的,你用的手段我非常害怕。”周佐點點頭。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白伊是你配得上的嗎?”
“我的確配不上白伊!”
“那你知道以後該怎麼做?”
“立刻離開上海,永遠不再白伊!”
白伊聽了不禁臉色慘白,經過這幾天和周佐的相處,無形中已經難以割舍了,如果以後再也見不到周佐,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她心裏莫明其妙地產生了這種想法。可見,她對周佐的感情的確深了許多,換了以前的話,還達不到這種地步。
“這還不夠。”白天淡淡的說。
“你還想怎樣?”周佐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為了保證你以後不再找白伊,我隻好把你雙腿廢掉。”白天說著,從懷裏抽出一支手槍,臉上依舊木無表情,這種事對他來說,好像天經地義一般。
白伊立刻擋在周佐的麵前,顫聲說:“爹,如果你不放過他,我便死在你麵前!”
白天不禁愕然了,很奇怪地看著女兒,發現她沒有絲毫做作的模樣,隻得哼了一聲說:“你居然肯為他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話?”
“我知道,如果他出了事,我真的不想活了!”
“你瘋了?”白天大怒了。
“我沒有瘋!”白伊慢慢地說。
“好啊,我養了你這麼多年,在你眼中居然還比不上這個小子?”
“我隻是不想他有事。”
“我隻恨自己沒有兒子,要不,我絕不會受你的氣!”
“我隻求你放過他。”
“上次你求我的時候,我已經放過他一次,這一次是他自找的。”
“上次你沒有當麵警告他,而且這次也是我先找他的,不關他的事!這次之後,之後,我真的再也不見他了,你放心吧。”白伊似乎下定了決心說。
“好,我也不擔心他再犯錯,因為下次他沒有希望聽到我說什麼了,包括他的家人!”白天丟下一句話,然後拖著白伊的手離開了。
周佐頓時“怦”的坐在地板上,心裏像擂鼓一般。他知道那位白老板絕對不是嚇唬他的,以白幫的勢力,要解決他這個小人物簡直易如反掌。
他喃喃自語:“難道我以後再也不能見白伊了?為什麼人人都要阻止我們?我和她相愛到底犯了什麼錯?”
他咬牙切齒的猛揮拳頭,幾乎忍不住要找人打一頓才消氣。他激動了一番後渾身無力地躺在地上,冰冷的地板沒有讓他的頭腦冷靜下來,依舊想著以後再也不能見白伊了,難道要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他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忽然聽到開門的聲音,他以為是白伊回來,不禁想跳了起來,但全身乏力,又倒在地上。
回來的不是白伊,而是葉彩雲。她看到地上居然有個男人躺著,無論誰也沒法形容此刻的表情,她搖搖頭,以為自己想男人想得太多了,可能是眼花,她用力揉搓了一下眼睛,沒錯,的確是個男人躺在她家裏的地板上,她這才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周佐吃了一嚇,急忙想解釋,但又不知說什麼好,自己無端端的呆在別人家裏住了十天,無論說什麼也不會有人同情的。
“我是白伊的朋友,周佐,你以前也帶我來過的。”他隻好這麼說了。
葉彩雲這才看清楚了地上的人,的確是周佐,她頓怒道:“你為什麼跑來我家,是不是想偷東西?白伊還說你是個多麼好的人,原來你是個賊!”
“是白伊叫我來的。”
“她叫你來的?”
“是的。”周佐感到非常別扭,慢慢地站了起來。
“她叫你來幹什麼?”
“叫我來暫住十天。”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葉彩雲叫了起來。
周佐隻好把自己和白伊的事簡略的說了一遍,如果不說清楚,恐怕人家真的會以為他居心叵測呢。幸好兩人也見過麵,念在和白伊的關係,料想也不至於太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