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真的那麼惡心嗎(1 / 2)

她使勁掙開了靳之堯的雙手,微微向後退了一步,見靳之堯沒有立刻衝上來將她摁住,便一轉身跑進了洗漱間。

這個舉動再次驚醒了靳之堯,他眼中閃過一絲黯然,臉色鐵青,目光玄寒,長腿一邁。跟了上去。

然而,入眼的一幕終於徹底摧毀了他的理智。

唐風月大開著水龍頭,手裏拿著一瓶消毒液,一遍又一遍的洗著手。

在靳之堯眼裏,那些淡藍色的消毒液水就如同鮮血一樣刺目,那是他們感情的鮮血,是這段婚姻的鮮血,是他內心中滾滾流逝過的鮮血。

他薄唇緊抿,雙眼死死地盯住反複洗手的女人,看著她一遍又一遍的塗上消毒液,一遍一遍的衝洗幹淨,再一遍一遍的用毛巾擦幹淨。

那雙白嫩的手被搓得發紅都沒有停下來,而且從她厭惡的表情看來,若不是靳之堯在場,她恐怕還要脫了衣服,用消毒液反反複複的洗個澡才算完。

“唐——風——月!”幾乎是一字一頓,靳之堯從牙縫裏擠出了這三個字。

他長腿一邁,大手如鐵鉗一般扣上了唐風月的胳膊,另一隻手如閃電一般將她手裏的東西奪了下來,狠狠的擲上了牆壁。

“啪”

淡藍色的液體濺了一牆,一道道粘稠的水痕順著白瓷磚向地下流去,宛如一行清淚。

“你嫌我惡心是嗎?”靳之堯駕輕就熟的將她抵在浴室的牆壁上,一手撐著牆麵,一手緊握著她的下巴,雄壯的體魄充滿壓迫力的把她壓在了狹小的空間裏,語氣卻不含一點情緒,甚至輕的讓人心寒。

暴風雨前的寧靜最是令人心悸。

這一次他沒有能在唐風月的眼睛裏找到半點驚恐和慌亂,那雙清澈的眼睛中除了冷漠便隻剩下了決絕,她毫無畏懼的直視上了靳之堯的黑眸,帶著冷笑,帶著嘲諷,帶著說不出的厭惡,烏青色的嘴唇輕輕的張開,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是。”

簡單的一個字,足以勝過千軍萬馬。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

那布滿口腔的鹹濕不再是甜蜜溫柔的交融,裏麵充斥著惡心的味道,其他的女人的口水借助這個男人的口湧進了自己的體內。

唐風月胃裏翻起一陣惡心,她的身體微微向下沉了半分,木偶一般垂放在身邊的手摁住了上腹,喉嚨起響起一陣“呃”的反胃聲音。

靳之堯聽到了,可是他不想放開!

兩隻手臂環得更緊,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一起,充斥著人類原始本能的吻還在繼續,粗糲的大手順著肩膀撫到了纖細的腰肢上,凶猛強悍的力量讓唐風月像一個布偶一樣任憑擺布。

唐風月似乎聞到了其他女人的香水味道,發香,體香……她從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了屬於另一個女人的一切,現在這些卻全部被強加在自己身上。

胃裏如同安放了一台巨大的攪拌機,瘋狂的旋轉起來,原本就空空如也的胃腸,被酸澀的液體包裹,撕扯,旋轉……她摁在上腹的手已經深深得陷了進去。

終於,一股帶著酸味的液體順著胃壁逆湧而出,瞬間充滿了口腔。

那條肆意妄為的柔軟舌尖,僵了一下,終於收了回去。

下一刻,環抱著她的手臂已經換到了下麵,溫熱的大手附在她緊壓這上腹的手上,將她緊緊摟在臂彎當中,靳之堯已經敏捷的站到了她的身後,另一隻手搭上了她的後背,本能的輕拍了兩下。

唐風月再也忍不住惡心的念頭,一口黃水噴在了浴室的地上。

靳之堯頓時安靜下來,兩道劍眉立刻皺起了川字,臉色驟然青成一片,眼底泛起一種不可思議的絕望。

早上剛起床,肚子裏空空的沒有東西,吐也吐不出來。

唐風月被固定在靳之堯的臂彎當中,幹嘔得眼淚漣漣,可也吐不出什麼東西來了,她的身體因為難受而無力得如同一條破布,狼狽的搭在靳之堯的手上。

可她仍然倔強的拚命扳開了靳之堯囚禁在她手上的大手,踉踉蹌蹌的栽到了水池旁邊。

唐風月雙臂撐在洗漱台上,幹嘔還沒有止住,她較小的身體幾乎整個栽進了盥洗池中,從靳之堯的角度隻能看見兩片聳動的香肩。

他心裏泛起一種名叫絕望的情緒,骨節蒼白的修長手指輕輕觸到了兜裏那個小小的紙塊,他五指倏而緊合,又倏而放開,臉上陰晴不定,眼中泛起種種複雜的光,憐惜,不舍,痛楚和憤恨!

靳之堯心底的萬般情緒湧到嘴邊,這剩下了一句生冷荒蕪,毫無生氣的問話,“真的那麼惡心嗎?”

唐風月聳動的肩膀猛然頓了片刻,她抬起頭來,看著鏡子裏被自己遮住隻露出陰鶩的雙眼和緊鎖的眉頭的靳之堯,決然的話再次蹦出雙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