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月和靳家父子聽見她這句話卻全都眼前一亮,果然這件事裏麵還有一個隱藏人物!
靳北寒看著眼前這個為了保護朋友而張牙舞爪的女人心中覺得有些好玩,他抓住靳盈盈將她拖到了一邊,而靳父則趕緊走上前去,著急的詢問道,“你說——是有人打電話讓你發現現場的?”
“對啊!”林沐點了點頭。
靳北寒已經把靳盈盈扔進了椅子裏,然後用自己的外套將她輕輕的綁在了椅子上,他抬起頭,朗聲說道,“爸爸!我絕不相信這會是風月幹的!肯定有幕後凶手,咱們得好好查一查!”
靳父點了點頭,“嗯,我也知道不會是風月幹的!不過這件事疑點很多啊!——你媽為什麼要半夜三更去盛唐的車庫?又是誰通知的這個姑娘——這件事肯定還有一個人藏在背後!”
“月月,你不要擔心——我們都是相信你的!”靳父和靳北寒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轉身對著唐風月和顏悅色的說道。
不過唐風月並沒有在意他們兩人的態度,她隻是一本正經的抓著林沐的肩膀,認真的問道,“沐沐,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你趕緊告訴我們!”
林沐擦了擦額上流下的汗水,穩了穩心神,在大家的注視下說了起來,“風月走了之後,我就埋著頭睡覺,結果沒過多久——大概也就一個多小時吧,就有一個人給我打電話說風月出事了,在盛唐地下車庫的安全通道裏。”
“我問她是誰,她也不說,隻是嘲笑了我一聲,就掛了電話——我心裏很著急,就立刻打車去了盛唐,大概用了十五分鍾。”
“一進通道就踩在一灘滑溜溜的東西上,還差點摔了一跤!燈一亮,就看見這老太太倒著倒在地下,臉色白得跟白無常似的,滿身是血……”
林沐邊說,便打了個寒顫,唐風月趕緊上前一步摟住了她。
“然後我就打了急救電話,再把風月叫下來,我們一起給她做了包紮……”
“你看!我說唐風月是凶手吧!整棟大樓就她一個人!不是她是誰!”靳盈盈被靳北寒固定在椅子上,也不安分,一邊高聲嚷著,一邊弄得椅子“哐哐哐”直響。
靳北寒和靳父還在托著下巴沉思,唐風月的腦中已經閃過了千百個念頭。
“沐沐,給你打電話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
“你為什麼說那個給你打電話的人嘲笑了你一聲,你怎麼判斷那是嘲笑?”唐風月頓了一下,問出了一個令大家一頭霧水的問題。
林沐也是一頭霧水,“怎麼判斷是嘲笑?”她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因為能聽出來啊!就是……”
她嚐試著學了兩聲,唐風月眼底慢慢升起一陣細細的寒芒,她心裏已經大概有了想法,可是……
她掃了一眼屋裏的人們,決定先閉上嘴巴。
“好了!總之,我們得謝謝林小姐和月月,大家也累了一晚上,這裏天都快亮了,我讓醫生再開幾個房間,大家先休息一下再想。”
想了好一會大家都沒能提出什麼好的建議來,靳父索性揮了揮手,說道。
唐風月看著他口中說著讓醫生開房,就像住賓館一樣自然,心中不由得浮起了一個人影,果然父子兩都一樣的任性,霸道。
她搖了搖頭,“不用了,靳伯伯。我要先回家了。”說完,拉著林沐就往外走。
靳北寒頓時急了,趕緊一步攔在了她的麵前,笑道,“這天都快亮了,好歹先休息一下吧。折騰了一晚,疲勞駕駛是很危險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父親使了個眼色。
靳父看見兒子的示意,心中暗暗歎了口氣,這兒孫自有兒孫福,他本不想多插手兒子們的婚姻,可是這唐風月——
且不說之堯喜歡她喜歡得義無反顧,但就是她本身而言,也是自己老友的女兒,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要說和別的姑娘畢竟還是有點不同。
她和之堯不在一起,著實可惜啊!
想著,靳父已經邁到了唐風月麵前,“月月啊!先休息一下吧!——別的不說,至少你還叫我一聲靳伯伯吧!”
唐風月聽見這話,神情稍稍鬆動了一下,她抬起頭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老頭,倔強的表情慢慢消散開去——她唐風月也不是那麼鐵石心腸的人。
“休息好了,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靳伯伯絕不攔你!”靳父眉宇間露出一分威嚴的莊重的色彩,讓他說出的話顯得擲地有聲。
唐風月猶豫了幾秒鍾,終於點了點頭,靳父和靳北寒臉上都露出了釋然的微笑,靳北寒立刻出門吩咐醫生準備房間。
而坐在椅子上的靳盈盈卻滿臉爬上了不甘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