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月的汽車平穩勻速的奔馳在公路上,很快便到了唐家別墅,她事先給家裏打過電話,剛走進花園,便看見母親站在陽台上望著她。
“老唐,女兒回來了!”看見唐風月,她的臉上頓時綻放出了欣喜的表情,扭頭衝裏屋喊道。
裏屋傳來唐父中氣十足的聲音,“回來了就上來啊!”
話音剛落,唐風月已經打開大門走了進來,她換上拖鞋,將包掛在牆上,先抱了一下從陽台走過來的母親,然後在父親身邊坐了下來。
“爸——”她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靳伯伯身體還好吧?”
自從慶典上出事以來,靳父便一直宣稱他怒急攻心,已經病倒,因而拒絕出現在媒體和其他合作夥伴麵前,靳家一切的問題都隻能去找靳北寒。
媒體們還好說,反正都隻是湊個熱鬧,可是偏巧苦了那些合作夥伴們,他們也不傻,知道在這靳家靳北寒雖然地位尊貴,但是偏巧不是說了算數的人,現在不管他說任何事情,最後靳家都可以以術業有專攻來反悔。
而且靳北寒也不笨,很多重要的決議,他都裝聾作啞,表示自己不是很懂,要回去請示父親,來來回回一拖,這幾天時間便輕輕鬆鬆耗了過去。
那些想要趁此機會占靳家便宜的人,麵對這軟骨頭,還真是沒地方下嘴。
不過這幾天鬧來鬧去,靳氏和臨天的股票倒是都跌了不少,這怎麼看都是一場兩敗俱傷的爭鬥,也不知他們哪來的激情這麼鬥下去!
父親古怪的看了一眼唐風月,伸手拿起了遙控器,“你怎麼關心起你靳伯伯來了?倒是蠻稀奇的——”
“你不是一向不願意過問靳家的事情嗎?”
唐風月被父親問得小臉一紅,嘟囔了兩下,才答道,“我是擔心靳氏和臨天的鬥爭會影響到盛唐罷了!”
“這你倒是不用擔心!”父親拿著遙控器,一個台一個台,漫不經心的換著,一邊答道,“靳氏和臨天的鬥爭現在都在名,麵上,並沒有實際的經濟行為的鬥爭,現在兩家不過是在爭個麵子,爭個地位,所以對我們一點影響都沒有。”
“是嗎?——好吧!”唐風月聽父親這麼一說,不知為什麼,心裏竟然有些失望,但是父親沒有再提靳家的意思,唐風月也隻能跟他一起,將目光投向了電視。
唐父很快將電視調到了江城電視台,上麵顯示著的時間正是七點整,一個新聞發布會的現場,看起來像是在醫院,季墨穿著一身湛藍色的西裝,氣定神閑的站在病房門口。
而他的身邊還站著林沐和林莞的母親,她懷裏抱的正是那個嬰兒。
“親愛的觀眾朋友們,現在是北京時間下午七點整,我們將要為您帶來靳氏新任董事撞人事件的最新報道,現在我們的記者正在江城醫院,等待著和已經蘇醒的林莞小姐說話。”
江城電視台的記者站在離季墨不遠的地方,拿著話筒,一本正經的說道,可是唐風月看來這個人的眼中分明就是滿眼的狂熱。
“月月,你猜,他們想要說些什麼?”唐父忽然笑吟吟的開口問道。
“無非也就是林莞出場哭訴一下靳之堯始亂終棄,然後要殺她滅口之類的唄!……不過我倒是很奇怪她怎麼會和季墨搞到一起去呢?”唐風月腦子中升起了一串問號,她猶豫了一下,斟酌著說道,“難不成她真的一開始就是季墨的人?”
“——嗬”唐父大笑起來,他伸手拍了拍女兒的膝蓋,語重心長的解釋起來,“月月,看樣子你還是沒有搞清楚你自己在這件事裏的作用!”
“我?關我什麼事?”唐風月一驚,顧不上看電視裏的畫麵,而是趕忙扭頭看向了父親。
唐父倒也沒有賣關子,他輕輕的摸了摸下巴,問道,“現在外界傳的是不是靳之堯出軌,讓林莞懷上了孩子,卻又不想負責,所以才要殺人滅口?”
“嗯!”唐風月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那麼這其中就還有一個問題了,他為什麼不想負責呢?——”唐父繼續微笑了起來,“他又不是二十啷當歲的小夥子了,不存在因為一個孩子就被擋了桃花運的問題!”
唐父邊笑,邊解釋,嘴裏的語氣也有些戲謔了起來,“有錢人家裏不反對玩女人找情人,但是很忌諱弄出私生子來,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這關係到了繼承權?”唐風月思考了一下,答道。
“對!”唐父點點頭,“所以你的態度其實很關鍵!”
“我的態度有什麼關鍵的?”唐風月漫不經心的拿了一個蘋果,削了起來,她不屑一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