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巫點點頭,“準了,就這樣吧。”她抬起手,做了一個請我喝茶的姿式。
我笑笑,拿起茶杯,將第三杯茶一飲而盡。
談話完後,祭巫便帶著我走回了原來的地方,嵐夜正牽著獅子在花圊裏走,看到我就騎上獅子跑來,我不動,站著等他。
“你的恐獅症好了。”嵐夜挨近,有些微訝。
“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不再怕了。”我微笑。心裏想想,應該是從白獅子那一夜開始的吧。
嵐夜道:“這很好,這樣我也不必因為顧及你而讓獅子的腳程放慢。”他向我伸出手,“上來吧,該回去了。”
我點點頭,把手給他,當手放在他手上的時候,我觸碰到一些手繭,那是常年拿刀習武或者幹粗活的人才會形成的。回想豔若的手光滑無比,看來他沒有說謊,他的確不會功夫。
嵐夜和祭巫簡單的客套了幾句,便道別離開,一路上他騎著獅子趕得飛快,似乎坐在他身前的人是一個瘟神似的,讓我有點不爽。
“那兩個女貢的事情,你這次回貴邸就該解決了。”嵐夜一手攬著我的腰,一手拉著獅子的韁繩,對我說。由於他貼得很近,再加上獅子奔跑的顛簸,我能感受到他溫暖的呼吸沿著我的後頸一直鑽入我的背後,我禁打了個顫。
“怎以了?”他問。
“沒。”我輕咳一聲,“女貢的事我會在三天內解決好的。”
看來,綠蔻和紅菱應該都平安,否則嵐夜不會重提我解決她們的事情。
“很好。”嵐夜道:“另外,那個祈福節事件,也好好解決一下。”
“啊?這事也得我解決。”
“我是指趁著你回來,那件事得好好解決,不然你回律閨了,這事就成了無頭案。”嵐夜說。
“明白了。”
不過,最好還是能拖就拖。我希望。
“你能說服豔若回來貴邸嗎?”嵐夜又問。
我笑起來:“怎麼可能,我是他的破格,隻有我聽他話的份,說服這種事比較困難。而且,我估計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在哪。”
“的確。”嵐夜說。
於是兩人都不再說話,氣氛一下子凝成0度,一切聲響都來自獅子跑動的聲音。為了打破這種尷尬,我主動說話。
“祭巫真的是豔若的母親嗎?”我問。
“為什麼這麼問?”嵐夜反問。
“因為我覺得她對豔若太冷漠了,不像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應該有的態度。”我說。
嵐夜哼笑一聲,“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親人間的冷漠又不是什麼稀罕事,多得去了。”
也是。我歎。
“可是也有原因的吧。一般說來沒有原因,母親對子女不會那樣的……呃,怎麼說呢,不知道怎麼形容,總覺得他們之間的態度和舉止都有些怪異。”
“這種現象在我們族裏很常見,有什麼奇怪的。”嵐夜說。
我沉默。
結果,氣氛又再次回落至0點。
就這麼一路無話的騎著獅子奔跑,慢慢的看著黃昏的霞光漸漸消散,月亮一點點的爬上枝頭,當它爬上樹梢時,我們到達了貴邸的門口。
我坐在獅子背上,微仰起頭看了看那些較高的建築物,心裏感慨萬千。
折了這麼和個彎,又回到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