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裏隻有你,你,就是我的整個世界。——青奕
“NO。1 ”
如果這一生,沒有遇見她,我想一切將會有所不同。
我會一直是狐戎的暗閣之主,永遠的禁地之王,在屬於我的黑暗自由中,傾權狐戎,沒有人會注意到我。
而炫,他也會一直在明亮中領導族人,在陽光下權情狐戎,成為出色的戎主。
我和他,永遠會是最好的兄弟與攜手共進的同伴。
二十歲那一年,如果我沒有因為好奇外麵的世界,如果炫沒有答應我的請求,那麼我將無法走出狐戎,看不到外麵那花花綠綠的世界。那麼——
一切都將不會改變。
“NO。2”
外麵的世界很繁華,所有的人都奇裝異服,但是我並不驚訝,因為在小時候通過書本與圖畫就知道外麵的世界如此,而且經過曆史的了解,我更喜歡我們的狐戎——擁有高貴的千古族血,流芳百世的手工藝。
第一次見到薇薇安,她站在薔薇花柵欄旁與炫深情相望,她的眼睛非常的明亮,比戎主之冠上的水晶寶石還耀眼。她歡笑時,笑聲似乎能讓凋謝的花再度綻放。就在那個時刻,那一眼之下,我的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悸動,希望她那雙眼裏看到的是我,然後對著我那般微笑。
後來,每當回首往事,我總會想起這一眼之下的情感,那是無法逃脫的劫數。
那一年,薇薇安,18歲。
“NO。3”
真正與薇薇安打照麵時,我是在街上瞎逛,她卻把我當成了炫,一路跟著我不放。待我回頭,她又羞澀的轉過身,假裝在欣賞櫥窗,側麵凝視她,那濃長的睫毛像翅膀一樣輕輕撲動,讓我忍不住走近,並且伸出手去觸碰。
她臉瞬時紅了起來,翹翹的鼻尖聳了聳,異常可愛,像我養著的那隻小雪狐。我再一次衝動的俯下頭,吻上了她的唇。
也許她很保守,雙手有些抗拒的要推開我,卻似乎又舍不得,於是我感覺到她小巧的嘴中輕聲呼出一口氣,然後羞怯地告訴我這是在公共場合。聞言,我隻好不舍的放看她,天知道,我多想再度深吻她,至到地老天荒。
那一天,她聲音低羞的告訴我,那是她的初吻。
她說:炫,我愛你。
麵對著剛吻過她的我,她說出的卻是我兄弟的名字。
那一刻,我承認,我妒忌的發狂,並且——
悲傷的發狂。
“NO。4”
我習慣了黑暗,習慣了在暗中活動,所以連初次的戀愛也是暗戀。——似乎,這是很理所當然的事。
我總是在月亮升起時,偷偷潛入她的房裏看她安睡的樣子,那嘴角帶起的笑意,溫柔而單純,那麼的美好。
我無法克製自己不愛她,終於有一天,在她睡著時,我喚醒了她,以炫的名義,與她在月亮下相吻,然後相擁,最後又與炫的名義抱了她。而也就在那一晚,她察覺到了我的不同。
薇薇安啊,那麼的冰雪聰明,單純卻並不愚蠢,隻是那麼一晚,就完全將我和炫分辨出來,以至於後來,再見到我,都能分毫不差的區分出我與他。
也由此,她的眼睛在變化,變得深幽難懂,雖然明亮卻不再清澈。
她看我的眼神也充滿了冷漠與憤恨,甚至不願意開口與我說一句話,或者接近我一米。
什麼叫萬念成灰?
當她站在我麵前,對我說,她永遠也不會愛上我,也不會恨我,隻會無視我,然後漸漸忘了我。那一刻——
我萬念成灰。寂寞無邊。
“NO。5”
巨大的輪船,他們攜手而站,笑談世事,她眼睛在他麵前又恢複了那樣的清澈與透明。
我在暗中看著她,一點一點的看著她,從眉到唇,甚至那微小的聳鼻尖的小動作都沒有放過。這是她的一種習慣,非常幸福時就會如此。
接近狐戎時,海風變得很大,很快接近了旋渦,我知道,炫靈巧的計劃著一場海嘯事故。
我知道,船如果在接近峽穀時,必定會通過一個切入點快速側航,而這樣,輪船將四分五裂,船上的人將全部掉入水底,如果沒有熟悉的人相救,將永遠無法再見到天空的碧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