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濤,你混蛋!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你……”空曠的房間裏回蕩著惡毒的詛咒聲音。“咦?我不是死了嗎?”木雨欣漸漸住了嘴。她用冰涼的手指按壓自己的太陽穴,她需要理一下思路。關於眼前的陌生的環境,關於自己陌生的身體,關於自己不想死的怨念,對丁濤夫婦的滿腔恨意,關於大腦中翻滾著的悲痛欲絕,關於心如死灰的空寂……
“已經死了”的木雨欣年方30,正是一個女人最成熟美好的年歲。然而,她卻死在了自己所愛的男人和他的妻子手裏。20歲時的木雨欣是一個大二女學生,有些天真,喜好浪漫,但也算是勤勞上進,明理懂事,唯一的缺憾就是被一個叫丁濤的男人騙得團團轉,大四一畢業就安心做了他的家庭“煮”婦,還蠢蠢地認為真愛是一切,瞞著父母家人,做了個沒名沒分,沒錢沒財的“煮”婦。更令人憤怒的是,木雨欣在當了8年的便宜“煮”婦後卻被丁濤帶著的妻子推下了三樓,臨死前耳邊都回蕩著女人的詛咒,男人的嫌棄……
現在的木雨欣年方19,正當芳華,還是個天真的大學生。
但是,這並不是死去的那個木雨欣。死去的木雨欣眉目隻能算清秀,而現在的木雨欣至少算是頗有姿色;死去的那個木雨欣父母健在,而現在的木雨欣剛剛因父母車禍而服藥自殺;死去的那個木雨欣陽光活潑,而現在的木雨欣沉默寡言;死去的那個木雨欣在一所一流大學裏就讀,而現在的木雨欣卻隻在一所野雞大學混日子。
所以,這是重生吧,重生到了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理清了思路,木雨欣隻覺得一片困意。真是太困了,還是先睡吧。不行!這具身體吃了安眠藥!木雨欣強撐起精神,摸到桌邊的發簪,對自己的大腿狠狠紮了下去。“嘶……”她終於感覺清醒了一些,慌忙趕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對自己猛灌。清水洗胃,或許有效吧。木雨欣灌得自己再也喝不下去,卻感覺更累更困了。木雨欣將手指伸進喉嚨,不客氣摳弄。“嘔,嘔……”木雨欣吐得昏天黑地,最後終於力盡昏了過去。希望有效吧,這是她昏迷前最後一個想法。
木雨欣再次醒來是被冷醒的。她的身體很冷,她的大腿很疼,索性傷口已經凝住了,她的嗓子由於粗暴的摳弄很疼,她的胃由於饑餓以及催吐,也一抽一抽地疼。一切都很糟糕,但是,能活著,真好不是嗎?
木雨欣努力爬起來,洗澡,吃感冒藥,用藥水清洗傷口,給自己畫上美美的妝,換上美美的衣服,走出門去。雖然腦子還是一片混亂,自己還沒有好好梳理情緒,但今天必須出門。因為,木雨欣的父母的葬禮將會在今天舉行。總有些事情是不可逃避的。所有人都可以不出席,而他們的女兒,今天必須到場。
真是,混亂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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