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沒有誰欺負我。”巧兒吸了吸鼻子,小手拿起石桌上的宣紙,有些哽咽地說道,“巧兒隻是覺得自己很笨很沒用,連小姐畫的畫都看不懂。”

聞言,歐陽笑心“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才伸手刮了下巧兒的鼻子,溫語道:“傻丫頭,這有什麼好傷心的。我畫的這個東西別說你看不懂,隻怕整個天下都沒人知道它是什麼。”

“啊?”聽小姐如此說,巧兒呆呆地“啊”了一聲,但馬上又斂了傷心之色,滿臉好奇地問道,“小姐,既然別人都不知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還有,小姐到底畫的是什麼啊?”

“我也解釋不清楚,我隻知道我畫的這個是柯爾特左輪手槍和子彈。”歐陽笑心指著宣紙上畫的東西為巧兒大致講解了一下,她隱約覺得她生活的這個朝代是沒有手槍和子彈的,隻是不明白為何自己會知道這些。“巧兒,這個可是一款非常厲害又實用的隨身武器哦。你不要看這個東西體積小,它的速度和殺傷力可是相當驚人的。日後待它問世,它可就是我的貼身秘密武器了。”

歐陽笑心話音剛落,身旁徒聽一個清冷溫潤的聲音響起。

“這種外形怪異的武器,世人見都沒見過,四妹又是如何知道的?”

聽到這個聲音,歐陽笑心立刻循聲望去。就見歐陽連城翩然立於亭中,白色錦袍籠罩著一層深紫色的輕紗,麵如溫玉,黑發似墨,目迷盛顏華光,眉清淩傲遠山。偶有微風拂過,衣袂紛飛,間或揚起幾縷青絲,在風中糾纏不休。

亭外明媚的陽光燦爛無比,映射在他身上,竟似全身鍍上了一層金,熠熠生輝,讓人目眩神迷。他看起來是如此的寧靜儒雅,溫溫潤潤,似冬日暖陽一般,恍然間讓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去憐惜。

淡然春意,枉自芳蘭幽芷。冰弦寫怨,空得兩眉閑愁。

這個男子怕是有著一段隱忍悲慟且不為世人所知的經曆或是身世吧?

歐陽笑心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生出這樣奇怪的想法,隻是覺得歐陽連城溫潤儒雅的外表下隱著讓人心疼的悲涼和淒愴。水眸凝著他,直直地看了好一會兒才淺笑著開口:“大哥怎麼來了?”

“四妹不是說有很多事情想問我嗎?”歐陽連城反問一句,晶瑩似鑽的淡紫色雙眸波光流轉,燦若寒星,光彩逼人。“昨晚臨時有事,沒能依言來挽秋閣,還望四妹見諒!”

“嗬嗬,大哥說笑了,小妹怎會責怪大哥。”歐陽笑心淡淡一笑,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見歐陽連城一直站著,遂道,“大哥請坐!有什麼事我們坐下來再談!”

歐陽連城點了點頭,上前幾步,撩起衣袍下擺傾身而坐,動作說不出的高貴優雅。

“大少爺請喝茶!”巧兒行過禮後,趕緊為他倒了一杯上好的雨前龍井。

歐陽連城朝巧兒疏離淡然一笑,接過茶杯淺酌了一口,而後看向歐陽笑心:“四妹有什麼不解之事盡管問來,我知道的自會為你一一解答。”

“既然大哥這樣說,那小妹就大膽相問了。”歐陽笑心頓了頓,才略有些緊張的問道,“聽巧兒說我的傻病是三年前突然犯起來的,而三年前我無故失蹤了整整兩天兩夜,最後是大哥將我抱回相府的。小妹想問大哥,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何事,才導致我突然變得不正常?”

“聽巧兒說我的傻病是三年前突然犯起來的,而三年前我無故失蹤了整整兩天兩夜,最後是大哥將我抱回相府的。小妹想問大哥,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何事,才導致我突然變得不正常?”

問罷,歐陽笑心有些緊張地看著歐陽連城,等著他來為自己解惑。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讓她好好的一個正常人突然變得癡傻瘋癲起來。

歐陽連城聽了這個問題一時沉默無話,抬起頭來,深邃悠遠的目光望向不知名的遠方。良久,才深深歎了一口氣,狀似回憶一般地說道:“其實四妹問的這些事情我也並不是很清楚。三年前,我去迦葉寺找塵空大師向他問佛,正好遇到你也向塵空大師求教,似乎是想詢問你的姻緣,然後又讓塵空大師為你算卦看命相。但是塵空大師乃方外高人,不是他認為有緣的香客他一般是不會見生人的,即便是見了也不會隨意給別人看相算命。而四妹也是執著,最後竟跪求了整整兩天兩夜,塵空大師無奈之下才為你算了一卦兼看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