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覺得,皇上自從認識了無雙公子,也就是歐陽小姐之後,似乎就有些變了,變得不再那麼殺伐無情,反而多了絲絲人情味。至少他接連兩次失手皇上都沒有責罰他,這一次甚至還關心起他們這些屬下來,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其實,他覺得皇上也是一個可憐人。曜王爺至少還有安親王的關懷和疼愛,而皇上卻什麼都沒有,太後根本就沒將皇上這個兒子放在心上過。
歐陽小姐那句話說得對:自古明君皆寂寞!
皇上的確是這個世上最寂寞的人。坐擁萬裏江山,獨享百年孤獨。榮華背後,皇上不過是孤家寡人一個。
皇上應該是真心喜歡上歐陽小姐了吧?若真是如此,他也真心希望皇上能達成所願,最終得到歐陽小姐的人和心。皇上寂寞了太久,能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陪他一起笑看萬裏江山,委實不易。
追星退下不久,皇甫辰絕沒一會兒便睜開了眼睛。從禦桌的暗格內拿出歐陽笑心送給他的那份包裝精美的生日禮物,愛不釋手地看著,撫摸著,眸底的深情如春水一般繾綣開來。那副小心嗬護的癡情模樣,仿佛此刻被他捧在手心裏的就是他最最心愛的那個女子。
心兒,沒有你在身邊,朕一點也不快樂,一點也不開心。
想到她說的那一句“辰絕,別,愛上我……”,心又一次不由自主地痛了起來。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卿狂。心兒,是否想要得到你的愛,真就如此困難?
莫歎人間魂暗淡,何知生死相憐遠。心兒,是否想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真就此生無望?
盛世浮華終虛化,清輝明日照天涯。心兒,是否得了江山就注定了與寂寞為伴,一輩子高處不甚寒?
心兒,朕,又想你了,想得心都揪起來了……沒有你的陪伴,這如畫江山即便再美再繁華,也是荒涼與落寞……
“明安,什麼事?”皇甫辰絕猛地抬起頭來,麵無表情地看著推門而入的隨侍太監。
“皇上,是……是……”明安一臉惶恐,結結巴巴地似乎不怎麼敢說。
“恩?”皇甫辰絕劍眉一擰,麵色一沉,一個尾音上挑的“恩”字遠比多說更要來得嚇人。
明安雙腿一抖,心驚肉也跳,立刻就跪到了地上。
“回稟皇上,是奴才安排在太後宮裏當差的一個小太監剛剛告訴奴才的。說是昨日下午太後將曜王妃召入了慈安宮,後來還給曜王妃下……下了媚藥,又下令一群侍衛去輪……輪……輪bao曜王妃……”他聲音顫抖得厲害,頭低低地垂了下去,根本就沒有膽量去看皇上此刻臉上的神色和表情。
“你說什麼。”皇甫辰絕猛地一腳踢翻了麵前的禦桌,桌上的文房四寶以及大堆的奏折頓時散了一地,潑染開來的墨汁和砸碎的白玉瓷杯更是讓潔淨的大理石地板看起來狼籍一片。“你再說一遍。”
陰森森地吐出冰冷至極的話語,他直接大步跨上前,一把將跪在地上瑟縮顫抖的明安給拎了起來,厲眼瞪視著他,陰鷙的眸光狠厲凶殘如鷹隼,那恐怖的神情仿似要吃人。
“皇上饒命啊!”明安嚇得差點哭出來,身體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好想就這麼暈過去。可惜就是暈不了,不得不滿臉冷汗,將腦袋懸在脖子上戰戰兢兢地說道,“皇上,您……您先別動怒,歐陽小姐並沒有被那群侍衛給怎麼樣,她最後被安親王抱走了……”
聞言,皇甫辰絕總算鬆了一口氣,但是緊擰的眉頭卻是皺得愈發的緊了。伸手放開明安,隨後冷著臉沉聲吩咐了一句。
“擺駕慈安宮!”
明媚的陽光自窗欞外斜射了進來,燦爛得有些刺眼。
歐陽笑心皺了皺眉,習慣性地想要伸個懶腰,卻感到自己似被什麼東西給牢牢地禁錮住了。睜開有些朦朧的睡眼,就見皇甫辰曜那張俊美妖嬈如妖孽一般的臉放大在自己眼前,不由嚇了一跳。
這……這是個什麼狀況?
皇甫辰曜不是去了薊州賑災麼?怎麼說回來就突然回來了?而且還跟她睡在同一張床上?
下意識地就要伸手去推他,卻發現全身酸軟得厲害,就像剛剛跑完了一場馬拉鬆。雙手根本使不出力氣來,尤其是腰,感覺都快要斷了,下體也一陣陣地酸疼。
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皇甫辰曜,見他二人赤身裸體的睡在一起,又聯係到身體的異樣,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妖孽一回來就又對她用強了,而且還是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