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歐陽笑心抬頭看了看天邊的暮色殘陽,輕聲說道。

皇甫辰曜挑眉覷著她,猛地攫住她的雙唇,帶著懲罰意味地狠狠吮吻了一番,這才一把抱起她,往自己的紅色愛馬走去。

細細地查看了一下馬鞍,拔下上麵的十來枚銀針,隨後將歐陽笑心放了上去,自己也跟著飛身躍上了馬背。一手將她小心翼翼地摟護在自己的懷裏,另一隻手抓著馬韁,“駕”的一聲策馬奔騰起來。

紅駒在前,白馬極通人性地乖乖緊跟其後。

走了沒多久,歐陽笑心感覺到皇甫辰曜的身子有些搖搖晃晃的,她的後背也有些濕熱,心知他胸口的傷又在流血。怕他堅持不住,連忙扯著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王爺,你好像知道那些黑衣殺手是誰派來的,到底是誰要殺你?”

皇甫辰曜隱忍了一下胸口的疼痛,才沉聲說道:“那批黑衣殺手是熾焰國的桀王焰雄派來的,也就是焰清歌的皇叔,上次我中的那隻毒箭也是他派人偷襲暗算的。”

“他為什麼要殺你?”歐陽笑心擰眉問道。

“因為他想挑起兩國的戰爭,好坐收漁翁之利。”皇甫辰曜冷嗤一聲,“那老匹夫野心大著呢。可惜有我在,他想統一整片大陸的美夢也隻能是水月鏡花罷了。”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抓我嗎?”歐陽笑心又問道。

“哼!”皇甫辰曜突然冷哼一聲,低頭在她的後頸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桀王抓你還能做什麼,肯定是用來威脅熾焰太子焰清歌了!你難道忘了,那焰清歌之前為了娶你為太子妃,開出了多麼誘人的兩個條件?可見,他也覬覦著你呢!哼,可惡的男人,最好不要觸犯我的底線,否則一定要他知道什麼叫後悔!”

歐陽笑心脖子一縮,呐呐地住了口。

皇甫辰曜卻是繼續冷哼著說道:“女人,你可真是好本事啊,招惹了一個皇兄也就算了,還又招惹上熾焰國的太子!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涼拌!”歐陽笑心一撇嘴,氣惱地吐出兩個字。“又不是我要招惹他們的,你怎麼總喜歡往我頭上賴?還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行,這些亂賬我就不跟你算了,隻要你日後安安分分地呆在我身邊就好。”皇甫辰曜悶悶地說道,隨即泄憤似的在她的腰上揉捏了一把。

歐陽笑心哼哼一聲,也沒再說什麼,隻又扯了些別的話題與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天色完全暗下來的時候,他二人才回到王府。

紅駒才剛剛停住蹄子,皇甫辰曜便從馬背上一頭栽了下來!

換下血衣,清洗傷口,上藥,包紮,一係列精心的診視處理完畢,夜已經很深了。兩名禦醫總算是大鬆了一口氣,擦了把布滿額頭的汗水,這才各自收拾好自己的醫藥箱。

站在一旁暗自擔心了半天的歐陽笑心見狀,急忙問道:“兩位禦醫,王爺他怎麼樣了?”這妖孽突然從馬上一頭栽下來,一直到現在都還昏迷著,還真讓她懸心。

“回稟王妃,王爺他並無性命之憂,隻是因為失血過多,又加上體力消耗過度,所以才會暈過去,還請王妃放寬心。”其中一名禦醫恭恭敬敬地回道。

“是啊,微臣會給王爺多開幾副補血養氣的藥方,再輔以藥膳,相信不需半個月王爺就會完全康複的。”另外一名禦醫補充道。

“那有勞兩位禦醫了。”歐陽笑心放下心來朝他們點了點頭,轉臉看向立在一旁隨時待命的福安,“福管家,送兩位禦醫下去吧。”

“是,王妃。”福管家領命,立刻領著兩位禦醫退了下去,心裏卻猶豫著要不要將王爺受傷一事告訴安親王。

見室內再無其他人,歐陽笑心走到床邊上坐了下來。盯著皇甫辰曜因失血過多而顯得格外蒼白的臉,擰眉看了好一會兒,出了一回神,又歎了一回氣。

“王爺,你可真是個矛盾的人,讓我對你恨也不是,不恨也不是。”自言自語地嘀咕了兩句,她伸手幫他把被子蓋好,起身準備回自己的小院。

皇甫辰曜卻猛地睜開了眼睛,有些驚慌地拉住她的手,急切道:“女人,我不許你走!”

“王爺,你不是昏過去了麼,怎麼突然又醒了?”歐陽笑心又坐了回去,任他拉著自己的手。

“我本來是昏迷著的,可突然感覺到你似乎要離開我了,所以便驀地驚醒了過來。”皇甫辰曜雙眸眨也不眨地看著她,說罷,他伸手將她往床裏邊拽,卻有些氣力不足。“女人,你趕緊上來啊!我要你陪在我身邊,一步也不可以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