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走,身後一個老人的聲音問我:“你們沒事吧,怎麼全身都濕了?”我回頭看見是金夫人,那個教授的老伴。我說沒事。她又說:“有事就叫我們,我們都住在你的對麵。”哦,是這樣,我說那好,就進了門,換洗了,一覺到了第二天。
這天一起來就覺得心裏悶得慌,天也霧燥燥的,像是有台風來襲的味道。我有些慵懶的洗漱好,就聽見導遊扯著動聽的喉嚨叫吃早餐了。我就出門,斜對麵的小星兒蹦出來,見著我叫聲叔叔好,我說小青也好吧。她就從我懷裏爭出去,口裏叫著:“姐姐,你昨天吃晚飯了嗎,我都沒看見你,你是不是睡覺睡過了,我也是經常睡過了頭,可叔叔怎麼不叫你啊?”
我就看到她也正好出門。她不再一身碎花點樣的裙子,換上了便裝,上穿無袖短衫,嫩黃色,映的皮膚更加白皙。無袖衫很薄,裏麵隱隱約約傳出不同的顏色來,也把嬌小的胸部輪廓無暇的顯現。我忙移開目光,看到她和昨天已經完全不一樣,我心裏的悶熱也少了不少。我見她彎下腰,緊繃的肉色褲和無袖衫繃得很厲害,我看到它們的分離在她的後背幾乎形成了昨夜一樣的滿月。她笑著對小星兒說:“我沒事,姐姐是鱷魚,可以幾天不吃東西的。”
“真的嗎?”她的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我,想知道答案。她媽媽牽過她說:“我們下去吃飯吧。”我就問:“杏兒,昨夜睡得好嗎?”這名字昨夜臨出門她倚在門口忽然告訴我的。杏兒點頭,很滿意的說睡得真香,要不是你們亂哄哄的,說不定真要睡過頭。正說著,我們都看見導遊很急惶惶的走到我們中間說快點,快點吃早餐,吃了我們就上車去三亞風景區。
“不是還差十幾分鍾嗎?”金先生看看表才不到七點。
“不是,是這樣,預報說今天晚上有台風,我怕台風提前到就糟了,我們一定要趕在台風到來前抵達風景區。”到導遊很著急得簡單的說了情況。我們就理解她,都下去趕緊吃飯走人。
“嘿,就怕多了時間,貼了本。”杏兒一臉的不高興。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大作家,你都看不出,耽誤了時間他們旅行社不就是成本提高了嗎?”我說你這個鬼精靈的小姑娘,吃飯吧。
她這才不說話,坐到我身邊吃起早點來:也就是吃了幾個餃子,本是一口一個的卻被她咬了幾口又幾口的。金先生也沒吃幾個,就望著杏兒,老伴也是一臉的高興:“年輕人這樣就對了,有什麼,別鬧說好了就好了。”說的杏兒眼睛充滿了疑問,一會兒望望我,一會兒望望他們,說著誰也聽不明白的話:“不是,我們不是,不是,你們說的什麼意思?”
我說杏兒吃飯吧,就是這個意思。大夥兒都笑了,都說就這個意思。杏兒因為昨天缺了席,聽得還是丈二和尚一樣的找不到北。等到我們收拾行禮到外麵等車子下樓的時候,她還是問我:“昨天你說了什麼?”我不答話,隻是搖頭,看她還是拖著大箱小包的,雖說比昨天要少了些,但還是很累贅的感覺。我忙伸手要拿她的箱子,她還是很惶恐地避開。我看著她的眼睛說:“放心給我,我會很小心的。”她遲疑了一秒鍾,臉上像是有了陽光的普照,她小聲的說:“那你小心。”我拎起那個最大的箱子,卻不是特別的重,大概是昨天消失了一些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