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一個男子也是中年的樣子,一臉警覺的走來,暗示著他的婆娘,那婆娘就走進裏屋,中年男子對我說,我這裏沒有網吧。我不信說外麵寫著呢。他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又很快的恢複了常態,笑道:“是我家小孩在牆上亂畫的,別當真!”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臨出門還說我又不是不給你錢……我話還沒說完就被趕出了門。
哎,唯一的指望也不存在!我好想變成一隻鳥馬上飛回去,飛到他身邊看看到底是啥回事!我的心忐忑不安打什麼年貨也是稀裏糊塗。老爸又是一陣好罵:“我怕算錯帳,這些小販子心黑得很,總是打我的夾子,帶你出來,你像個沒魂的東西!”罵就罵,我的心不是罵兩句就能好起來,要是這樣,我寧願被罵的狗頭噴血。
回到家老爸發現還是被黑去了一塊多錢,又是罵我:“臭丫頭,一點名堂都沒有!丫頭就是個丫頭!”我也默不作聲,回到房間繼續發著短信,繼續撥著電話,然後繼續是杳無音信,或是嘟嘟的冷冷的回音。
第三天還是這樣!我坐立不安,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我好幾次衝動地要出去等車子,我要回到學校,不行,得馬上走!每次都是被秀兒的身影一晃蕩讓我想到馬上大年三十,這時候走找死啊!
第四天也是這樣!
第五天就是大年三十!劈裏啪啦的鞭炮炸得我更是焦頭爛額,我簡直要崩潰,我一點都不去管,老爸叫我貼門對,我聽不見,秀兒喊著我去包餃子,我也是死人一樣一動不動。我想我怕是沒有辦法過這個年了。我得走,我馬上就要見到他,這樣等待比死亡更加可怕。我回到房間裏收拾衣服,秀兒又像特務一樣跟在我後麵,我不管,我走我的,我的腳長在我身上,我誰都不怕,隻要能看到魏小軍安然無恙地站在我麵前,我就什麼都不怕!
忽然我的手機響起來:“我們兩個……”我忙丟掉收拾好的衣服,撲過去,捧起手機我的心似乎馬上就要蹦出來!是他打來的,是他!我苦苦等了好些天的他終於打來了電話。我把電話捧在手上,淚水卻不爭氣的出來。我傻傻的卻沒有立即接電話,我努力平靜自己,我知道我的脾氣,接通了一定會破口大罵他。但這次不行,不能罵他,他一定有原因,你要相信他,你應該給他一點空間,就算他錯了,你也不能罵他,要是他再來個十天音信全無還受得了嗎?
我抹幹淚水,接通它,我隻覺得喉嚨發酸發哽,搞了半天也沒有發出一個完整的音節。我聽他的呼吸,聽著聽著我眉頭忽然緊鎖,這呼吸不是他的呼吸!我能聽得出來,不是他!
果然那頭傳來了一個很嗲的聲音:“杏兒啊,我是阿芳。我看你打電話打得手都發麻了,還有短信啊,魏小軍的手機裏都鑽不下了!”
“手機怎麼在你這裏?”我沒好氣的問,我想又是這個醜陋的女人在那天拉拉扯扯中偷去了魏小軍的手機!我心裏一團怒火終於找到了出路,我的聲音更大,也不管旁邊側著耳朵聽得仔細的秀兒。
“說,怎麼回事,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魏小軍的手機怎麼在你這裏!”
“嘻嘻,你說的真有意思,不在我這兒,還會在你這兒?不要說手機,魏小軍人也在我這兒!”好個無恥之極的女人,她一點都不憤怒,還是嗲嗲的說著話,說的我真想吐。但我還是忍下去,我特別急切地想知道魏小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