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風吹得人冷冷的.雪堆集在深巷之上,行走的人都顫抖著身子,匆匆地馳回了一個個溫暖的地方.
一個渾身發著抖的男人無力的倒在地上,他的脖子上衣服裏全堆集著雪.一些心腸好的老婦人會停下來指指一番,卻沒有任何人會停下來幫他拍拍他手上的雪.
可能是因為被凍傷的緣故,他的臉顯得通紅而蒼白,頭發濕漉漉地搭在他的臉上,他是那麼的沉默,他把頭低低地埋在地裏,是怕他的臉被別人看到的緣故嗎?好多人猜測著,疑惑著,卻也沒有一個人會去問.人就是這樣,既怕幫助人又怕傷害人.好人與壞人之間的磨合.
"讓開讓開!"看到好多人擠在一起,那些頤指氣使的公差們開始亂顯耀著自己的能耐.
"這個家夥怎麼還沒有走!真是一個死混蛋!"一個公差瞟了那個男人一眼,馬上開口大罵,看來這個男人已經躺在這裏不隻一兩天了.
"來來,幫我把他托走,要死也不要死在這個縣裏!"那個公差馬上托了一個男人過來.
那個男人不知道是被凍得瑟瑟發抖還是被公差的樣子嚇得發抖,反正他的臉色很難看.
"真是的,莫家那裏的事情還沒有忙死,這裏又多了一個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人,真是晦氣."那個公差一邊嘟囔著一邊往這裏走.
一聽到莫家,那個躺著的男人馬上抬起臉.用他那雙瞪得滾圓的眼睛看不起著那個公差.說實話,他的眼睛很好看,要不是因為他瞪得有點猙獰,他的眼睛肯定會讓眾多女人陷入深淵的.
"瞪什麼瞪,沒聽過莫家啊你不知道莫家一夜之間被火燒成灰了啊,也真是的,隨那麼溫柔可愛的凝落小姐都被先奸後殺,隨末大俠也不知道去向,也不知道莫家得罪了什麼人,竟然會得這樣的報應."公差開始在自我感歎.不知道是在為自己的未來打算還是什麼.
一聽到凝落小姐,那個男人完全像隻獅子一樣瞪圓了眼,好像要從地裏跳出來,.可是不管他怎麼用力他的身子還是抬不起來.眾人都睜圓了眼看著他的腿.原來他的腿受了重傷,私毫使不出力來.眾人也都哄鬧起來.一直以為大家隻知道莫家的房子被燒了,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這些慘劇.
"是個啞巴啊!"公差看到他想說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後得出這樣的得論."算啦,看他可憐,幫他找一個大夫,陸大夫,你幫他看看."公差還算有一點善心.
"我來吧!"不知道從何處走來一個麵蒙巾紗衣著襤褸的老婦人.眾人都向她投到佩服的眼光,要知道,這個男人可傷得不輕啊,要是有一點閃失,那可是要人的命的,
"老人家,你的醫術有那麼高明嗎?"公差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物.
那個老婦人眼睛一抬,公差的帽子就被風吹得無影無蹤."天啦!有鬼有鬼!"眾人一哄而散,隻剩下那個老婦人抬起那個男人就走.
一雙詭異的眼睛在他們的身邊閃了眼,又瞬間不見.....
從那天起,街頭巷尾又多了一件新鮮事,那就是莫隨末的妻子玉凝落被人先奸後殺了.但是又有另外一件新奇的事情那就是:玉凝落的冤魂一直在世間遊蕩,好像要把殺她全家的人通通殺死.
從那以後大家也就傳出這樣一句歌詞:"玉魂香腰墜殘煙,眉弄枕簟掛愁簾.血洗莫府誰人問,孤冥千裏斷蟾娟.冤冤冤,何人啼萬千,縱是子規亂紅顏,又有幾人憐?"這歌詞經那些昔日被莫隨末照顧的街頭妓女們編作之後又添了幾句:"夢殘倚羅綃,月冷斷燭橋.昔日我爭憐,今時誰伴朝,不知莫郎隨誰去?覓之遍山腰.淒淒何處尋,踏得連理倒."當然,莫隨末並不是那些街頭俗人,不可把他與瞟客相論.
人們都流傳說莫府中有玉凝落的冤魂做怪,隻要去過莫府的人都會看到玉凝落那國色天香的臉一下子變成了血淋淋的臉.去過的人大多因為既貪戀玉凝落的美貌而思念成疾又被玉凝落的恐怖而被嚇得膽戰心驚.從此,莫府的事情就更加無人問津,莫府也就愈來愈不為人知......
一個月的時光慢慢地過去.大家仿佛早已經把莫府這個昔日的豪華家族忘得一幹二淨的時候,突然又有一個人走進了眾人的世界裏那就是-----飛煙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