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衛流驚愕的張大眼睛,整個人瞬間被洶湧的失落淹沒。白荷花燈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美麗精致,然而此時看在衛流眼中,卻變的說不出的諷刺。
他手一鬆,任花燈落在地上,裏麵的燭火碰到外層的宣紙,立刻燃起暗紅色的火焰,不過是片刻間,一盞花燈,就隻剩下焦黑的灰燼。
衛流目光清冷的看了花燈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
阮煙羅趴在馬上,氣的想把擄走他的人大卸八瓣。
他知不知道她多難得才能見衛流一次,居然在她正要向衛流走過去的時候,突然猛切她的後頸,把她打暈然後帶走。
她當時完全沉浸在見到衛流的喜悅裏,當察覺到頸後有風的時候已經遲了,隻能微微偏了下身子,沒讓他砸實,饒是如此,還是暈了一小會兒,當她醒來,已經被人麻袋一樣橫放在快速奔跑的馬上,不知道要去哪裏。
這個姿勢非常不舒服,阮煙羅的五髒六腑都快要癲出來了,她強忍著難受,悄不做聲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馬匹的速度很快,看景物應該是已經出城了。可是她想不到是誰要綁架她,又為什麼綁架她。
正思量著,馬匹的速度開始慢下來,阮煙羅黑眸一眯,忽然曲肘,狠狠撞在那人的腰眼上。
那人毫無防備下受襲,阮煙羅撞的又是最疼的點,一時堅持不住直接從馬上栽下去。阮煙羅單手用力,身體如蝴蝶輕飄飄的一翻,便優雅的坐在了馬背上。
她勒著韁繩走到被摔的不輕的綁匪旁邊,居高臨下的問道:“誰派你來的?”
綁匪委頓在地上,臉上滿是不甘,他來之前已經調查過了,阮煙羅一點武功也不會,他那一擊至少能讓阮煙羅昏迷兩個時辰,怎麼會這麼快就醒了。
目光如餓狼一樣濕漉漉的盯在阮煙羅發育良好的身材,心中暗叫可惜。主子可是說了,抓到阮煙羅以後任他處置,最好讓她受盡淩辱之後再死,可惜現在不可能了。
阮煙羅麵色瞬間變冷,敢用這種目光看她,分明是找死。
手心裏扣住一顆圓溜溜的彈丸,目中閃現一絲冷血的光芒,她本來還想先問這個綁匪幾個問題,如果答的好,放了他也不是不可能。但既然他自己找死,她也不介意成全他。
綁匪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忽然將食中二指伸入口中,發出一聲極詭異的尖鳴。阮煙羅一怔,手中的彈丸尚來不及擲出,跨下的馬一聲長嘶,如瘋了一樣狂奔出去。
那人不知道練過什麼秘術,竟能用哨聲刺激馬匹發狂。
阮煙羅猝不及防,隻能緊緊的趴在馬背上,這種速度,郡主的身體又沒有經過訓練,跳下去不死也得重傷,隻能期望馬匹脫力自己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