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如此,他卻並不敢得罪蘭月,進入桃園的人每個都能帶兩個隨身侍候的人,這些丫頭看著不起眼,誰知道主子是誰,因此好言好語的問道。
蘭月強忍著心裏的憤恨,裝作急切說道:“侍衛大哥,我家小姐貪玩爬到了樹上,結果現在下不來了,你能不能去幫個忙把我家小姐救下來,要是摔著了我們就慘了,回家老爺會扒了我們的皮的。”
天曜朝的郡主隻有阮煙羅一個,蘭月不想曹文正起疑心,因此不叫郡主而叫小姐。
曹文正聽後果然一點疑心也沒起,這些官家小姐大多都比較有教養,可是性子頑劣的也不少,爬上樹下不來的事情他以前也遇過幾次,因此一點頭說道:“姑娘帶路吧。”
救個人對他們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卻能贏得對方對自己的感激,何樂而不為。
對著自己小隊吩咐了幾句好好看守,就跟著蘭月去了。
到了清心閣,曹文正有些納悶,院子裏是有棵樹,也挺高,可是上麵一個人也沒有。
“可能是被其他人救下來了吧,侍衛大哥隨我進去跟小姐問問。”蘭月說著話,把曹文正引進去。
小廳裏空無一人,隻有阮煙羅抿著清茶,坐在座位上。
曹文正看到阮煙羅,臉色立刻變了一下,雖然死在他那種變態性僻的之下的姑娘不在少數,可是做了虧心事畢竟心虛,他昨天殺的人阮煙羅的貼身丫鬟,現在特別不想見到阮煙羅。
可是這種時候他又不能調頭就走,隻好硬著頭皮說道:“屬下聽說郡主被困在樹上,不知現在可安好?”
“下人們拿來梯子,已經下來了,並無大事。”阮煙羅含笑說道。
她的笑容美麗柔和,但曹文正卻不知怎得覺得背後發涼,寒意一陣陣上竄。但這感覺隻是一瞬,立刻就消失了。
“既然郡主無事,屬下不便久留,這就回去了。”他心中有鬼不想多呆,立刻拱手告辭。
“曹侍衛執勤辛苦,還特地跑這一趟,我怎麼好意思。”阮煙羅放下茶杯,對蘭月一點頭,蘭月托著一個托盤出來,做出感激樣子說道:“麻煩曹侍衛了,些小禮物,還請曹侍衛不要客氣。”
托盤裏,紅色的絲絨襯著一隻細細的玉簪,看起來樸實無華,並不值太多的錢。
曹文正深知宮裏這一套,阮煙羅被困在樹上這件事終究不甚光彩,他拿的算是封口費,若是不收,對方反而疑心你要四處宣揚。
小心的打量了一眼阮煙羅和蘭月,一個笑的溫和,一個滿臉感激,都不像看出什麼的樣子,他心裏嘀咕著,昨天做那件事情的時候隻有他們幾個在場,屍體也處理的很幹淨,阮煙羅不可能知道什麼。
這麼一想膽子也壯了,一躬身說道:“多謝郡主厚愛,屬下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