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一邊走近南宮暇,這幾句話說完,阮煙羅已走到了離南宮暇隻有半步的地方,兩個人正麵相對,南宮暇甚至能感覺得到阮煙羅如蘭的氣息噴吐在他的臉上的感覺。
輕輕勾了勾手指,這個動作是阮煙羅的招牌,每當她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就像是一隻會魅惑人心的精靈,無論男人女人,都無法逃脫她的魔法掌控。
南宮暇不自覺微彎身體,拉近他和阮煙羅之間因身高而產生的距離。
阮煙羅將唇湊近南宮暇耳邊,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六皇子有空擔心別人,不如先擔心自己。”
南宮暇身體輕輕一顫,維持著那個姿勢無法動彈,直到阮煙羅離開許久,才再次緩過神。
站直身體,盯著阮煙羅早已看不見身影的方向,南宮暇眼中全是震驚。
剛才,就在阮煙羅的氣息輕輕擦過他耳邊的時候,他清楚的感覺到了身體某個部位的變化,沒有看著別的女子被淩虐,沒有慘叫和鮮血,而一股熱流如觸電一般,飛快的竄流至他的小腹,進而讓他的那個地方,輕輕的動了一下。
雖然隻是極輕微的一下,帶給他的卻是翻天覆地的震憾。自從幼年看見那個場景之後,他便失去了某件事情的能力,隻有看著女子被淩虐,隻有聽到慘叫聲,感覺到鮮血的熱度,他身為男人的一部分,才會覺醒。
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況之後,他驚恐羞憤惱怒,可是卻不敢讓任何人知道,因為他本就是天曜最不受重視的皇子,要是再被人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被恥笑的連容身之地都沒有,他受不了那些人的嘲笑,更受不了皇帝嫌棄鄙夷的目光。隻要想到那種目光,他就痛苦的恨不得從未生在這個世上。
為什麼給了生命,給了他尊崇的地位,卻把他當一件殘次品看待,把他無視的這麼徹底?
所以他隻好用那種變態的性癖來偽裝自己,他一麵借助這種方法證明自己還是個男人,另一方麵,又對這樣的自己深惡痛絕,因為他所做的事情,原本是他最不齒的事情!
而就在剛才,那個魔咒似乎被打破了,阮煙羅的強勢,阮煙的犀利,阮煙羅隱隱約約散發出的危險的感覺,竟讓他對著那個女人,有了從未有過的衝動。
“阮煙羅……”這個名字輕輕從齒間逸出,他終於知道,南宮瑾喜歡上阮煙羅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也的確值得華妃花費那麼大的力氣,不惜讓他出手來置她於死地。
華妃要把南宮瑾推上帝王的位置,身為帝王,便不該有任何弱點,可是這個女人,有資格成為任何人的弱點。
身體裏的悸動與熱度在過了許久之後,終於緩緩平息,南宮暇輕舒一口氣,放心的同時又有些失落。放下心,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貨真價實是個男人,能夠對女人產生衝動,而失落,卻是因為那種感覺太短,而且,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感覺。
風拂過樹梢,滿樹落英繽紛,一朵花瓣從南宮暇眼前飄過,南宮暇手閃電般一抓,將那朵花瓣握入手中。
華妃隻是不希望阮煙羅成為南宮瑾的弱點和阻礙,可是,如果他把那個女子變成他的,那就算不用阮煙羅死,也能達到華妃的要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