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南宮暇臉上的表情已經隻能用猙獰兩個字來形容,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掙動著。
他越是憤怒,阮煙羅越是不住口,她近乎殘忍的問道:“南宮暇,你真的能抱我?能抱和你母妃擁有同一張臉的女人?那抱我的感受是什麼樣?會不會覺得你是在抱自己的……”
“閉嘴!我叫你閉嘴!”南宮暇崩潰大吼,眼中神色瘋狂,他猛的掐住阮煙羅咽喉,把阮煙羅要說的那個娘字硬生生斷在喉中。
阮煙羅給掐的咽喉巨痛,她懷疑自己的喉骨都快要被他掐碎,可越是疼痛,她卻越是冷靜。本來南宮暇要掐死她,隻需要用一隻手就夠了,可是在這種瘋狂的境地下,他隻想到要阻止她繼續說下去,竟然用了兩隻手來掐她。這樣一來雖然力道更足,卻也讓阮煙羅的雙手得了自由。
手探到腰間摸到那兩顆彈丸,阮煙羅猶豫了一下放棄了,他和南宮暇離的這麼近,如果用雷火彈的話,恐怕連她都得一起炸死,就算不死也少不了重傷。心念電轉,轉而摸出一根銀針,阮煙羅手腕一翻,穩準狠的插入南宮暇腰間。
“唔……”銀針及體,南宮暇一聲悶哼,但他這麼多年血雨腥風裏闖過來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在阮煙羅銀針紮實的前一瞬間,一扭腰猛的從阮煙羅身上翻開,落到旁邊的地上又退了兩步,連帶著撞翻了房中的桌椅。
可惜!
阮煙羅暗叫了一聲,卻也並不驚慌,南宮暇離遠點才好,這樣她的雷火彈就能派上用場了。
“王爺,出什麼事了?”外麵的人聽到桌椅倒地的聲音立刻湧進來,手執兵刃團圍住阮煙羅。
阮煙羅撐起身體,將淩亂的發絲揶在腦後,眸光一挑含著淡淡風情,挑釁說道:“對著這麼一張臉,六皇子還真下得去手。”
南宮暇經曆剛才生死一線,暴怒已經退下去一些,他盯著阮煙羅陰沉說道:“阮煙羅,我剛才說的話是認真的,你為何一定要激怒我?”
阮煙羅眸中倏的閃過一絲狠厲,她冷笑說道:“你是認真的,我就必須得接受?既然六皇子這麼多情,那麼蘭香死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拿出來一點?”
南宮暇目光一跳,問道:“你那個婢女?”
“原來六皇子還記得,不知道六皇子午夜夢回的時候,有沒有偶爾夢到她?”阮煙羅眼角收縮:“不管六皇子有沒有夢到,我可是絕不會忘記的。我與六皇子之間隔著這一片濃重的血,六皇子憑什麼認為我會跟你走?”
“殺她的人都被你殺了,你還想怎麼樣?”南宮暇臉色陰沉,阮煙羅為了那個婢女連殺四人,連華妃的侄子杜惜武都是因此而死,南宮暇當然不會忘記。他以為這件事情到杜惜武就已經完了,可是難道還沒有完?
阮煙羅抬起下巴,清冷說道:“殺人的刀雖然折了,握刀的人卻還活的好好的,六皇子以為我想怎麼樣?”
“你要殺我?”南宮暇眯起眼睛。
阮煙羅笑笑:“不止。凡是傷了我的人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點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