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淩把火又挑旺一些,在阮煙羅一側坐下,一時無話。
過了一會兒,阮煙羅身上的衣服漸漸有烤幹的趨勢,臉上也回複了些血色,南宮淩才開口問道:“是老六給你下的藥?”
“嗯。”阮煙羅嗯了一聲忽然反應過來,說道:“你問哪個?迷藥是他下的,另一個不是。”
阮煙羅這麼說倒不是因為她有多善良,她栽贓曹文正的時候可是麵不改色心不跳,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她之所以這麼誠實,隻是覺得南宮淩救了他,她沒必要騙南宮淩。
“哦?”南宮淩挑了挑眉,問道:“在老六手裏,還有別人能對你下藥?”
身為皇家子弟,若是連這一點控製都沒有,那恐怕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不隻我,淩王的六弟可是也中招了。”阮煙羅斜他一眼,說道:“是六皇子的手下做的,不過我猜那個手下應該是華妃的人,除了華妃,估計也沒人敢對六皇子做這種事情。”
南宮淩眼中光芒閃動,似乎在想著什麼,片刻後才笑了一下說道:“也許吧。”
篝火燃了一段時間,已經漸漸有熄滅的趨勢,阮煙羅的衣服也烤的七七八八,她拍拍手站起來說道:“今夜多謝淩王,煙羅厚顏請淩王送我回府。我已經一日沒有回家,隻怕爹和家人要牽掛了。”
南宮淩說道:“你的衣服還沒有幹,會著涼。”
“隻有一點點潮而已,不礙事。”阮煙羅不在意地說道。
南宮淩眉眼沉了沉,起身走到阮煙羅跟前,微歎說道:“怎麼就學不會依靠一下別人?”
阮煙羅一怔,南宮淩已伸手到她身側,輕輕貼在她的後腰上。溫和而持久的熱力由後腰傳來,緩緩的遊走遍她的全身,這種感覺甚至比烤火還要舒服,火焰太熱烈,呆的久了難免不適應,可是這種熱度卻像是冰島的純天然地熱溫泉,溫柔的包圍著她,浸潤著她,卻又不會讓她有一點點的不適。
這種感覺並不是第一次,迎花節那天夜裏,南宮淩也曾這樣用內力幫她蒸幹過衣服,隻是那一次太過倉促,她的體會完全沒有這麼深刻。
不知為何,阮煙羅的臉居然有些微微發紅,後腰處被南宮淩貼著的地方也像火燒了似的發燙。剛想扭身避開南宮淩的手,南宮淩卻已先一步放開,說道:“女兒家還是要注意一下的好,若是落下病根就不好調養了。”
阮煙羅此時才發現衣服已經全被南宮淩烘幹了,可是他那句話卻讓人很難理解,既像是親密的對她表示關心,又像隻是場麵上的客套話。
這個男人每句話每個舉動都好像可以有無數種不同的理解意思,讓她永遠摸不透哪一種才是他真正想要表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