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安仁點了點頭,邁步走上去。
若是別人,宮人就要攔了,可是梅安仁是未來的駙馬,自然不會有人這麼沒眼色的去攔他。
陸秀一侯在大堂裏,看到梅安仁走進來嚇了一大跳,慌忙上前一步,高聲叫道:“什麼人!長公主在裏麵,還不止步!”
他叫的很大聲,要為阮煙羅報信。
可是陸秀一畢竟年紀小,沒經過這種事情,又知道南宮敏是在裏麵會男子,不自覺就露了慌亂。
梅安仁是世家子弟,最善察言觀色,一眼就看出陸秀一的不對勁,手一揮喝道:“滾開!”
陸秀一被直接揮在地上,仍是抓著他一隻袖子叫道:“長公主在裏麵,你不能進去!”
他的表現更讓梅安仁心疑,而恰在此時,放香膏的房間裏忽然傳來一聲痛呼,清清楚楚是男子的聲音。
梅安仁臉色瞬間變的猙獰。
不是隻有長公主和阮煙羅在裏麵嗎?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
梅安仁一腳踹上陸秀一,把他狠狠的踹到一邊。
“阿伶,阿伶,你怎麼樣?”南宮敏焦急的去扶摔倒在地的劉伶,臉色都慘白了。
剛才陸秀一叫第一聲的時候她們就聽到了,南宮敏更是聽出另一個聲音是梅安仁。
對於梅安仁,所有人都沒有她了解的深,雖然梅安仁在眾人麵前總是一副謙遜知禮的樣子,在她麵前的時候更是深情而隱忍,可是南宮敏偶爾卻會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一絲陰寒。
就是這絲陰寒,讓南宮敏背後生涼。
身為梅家最出色,最被寄予厚望的子孫,真正的梅安仁絕不可能像他表現出來的這麼無害。
南宮敏總覺得這些年來梅安仁對她的容忍其實是在透支他的忍耐度,而一旦有一天梅安仁忍不住了,就會做出她根本無法想象的可怕的事。
就像他遷就了她這麼多年,可是這次從外地一回來,就迅速果絕地讓太後向皇帝提了親,事先連問都沒有問她。
因為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到了他忍耐的限度。
梅安仁現在是她的未婚夫,如果發現她私下裏與別的男人見麵,以他的手段和陰寒……
南宮敏不敢往下想,隻是拚命的推著劉伶,想要把他推入地道。
可是越忙越出亂,南宮敏推的過猛,劉伶腳在地上一絆,竟摔倒了,頭還正好磕在牆壁上。
他猝不及防之下發出一聲痛呼,讓南宮敏和阮煙羅同時白了麵色。
本來隻要把劉伶再藏入地道,讓他順著地道到別的房間去就可以了,可是這一聲一出,分明告訴外麵的人這裏有個男人。
這下子,就是再怎麼掩飾也掩飾不過去。
南宮敏當場傻在原地,而阮煙羅則是皺著眉拚命思索,究竟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躲過這一劫。
眼看著明天衛流就要出宮,她就可以和衛流一起離開這裏,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如果她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事,這一切就再也不可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