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淩本就是妖孽似的長相,此時一身海棠色更是映的人如美玉,瑩瑩生光。
唇角不由自主向上揚,阮煙羅說道:“淩王討酒,煙羅怎麼敢不給?”
南宮淩望著阮煙羅眼裏全是溫柔的笑意,他們之間的繾綣與默契仿佛與生俱來,渾然天成,哪怕有外人在場,也分毫不受影響。
杜惜陽忍不住呆了一下,淩王把阮煙羅一路抱出宮去的傳聞他也有所耳聞,可是此時親眼看到,才發現這兩個人是多麼相配。
南宮淩麵對著阮煙羅的時候,竟會露出那般溫柔的神色,這簡直讓人難以想象。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他還以為,南宮淩永遠都是漠然著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的。
“杜二公子不介意本王搶了這杯酒吧?”南宮淩淡笑著,伸手去拿托盤上的酒杯。
“當然不……”杜惜陽正要說不介意,忽然想起那酒裏加了什麼。
這酒本是要給阮煙羅喝了讓她當場發瘋的,可如果被南宮淩喝了……
冷汗嗖地出了一身,杜惜陽不敢想象那種後果。
此時南宮淩的手已經伸到托盤上了,馬上就要夠到那杯酒,杜惜陽忽然狠狠踩了一腳身後的小廝……
“呀……”小廝驚叫一聲,因為吃痛猛的側了側身子,托盤自然也端不住,連著上麵的酒杯一起滾到了地上。
“混帳東西!怎麼這麼沒用,連杯酒都端不住!”見酒水落地,杜惜陽立刻一腳踹小廝,大聲罵道。
小廝心知是杜惜陽踢的自己,可此時什麼也不能說,隻能跪在地上不住請罪。
南宮淩和阮煙羅對看一眼,心知肚明杜惜陽是在做戲,但誰也不拆穿,隻是冷眼看著。
“淩王,煙羅郡主,我這小廝實在沒用,居然弄灑了酒,實在是不好意思。”杜惜陽連聲道歉,額頭上隱隱泌出幾滴汗珠。
正說著話,地上忽然傳來極細微的噝噝聲響,在場眾人同時低頭往地下看去,隻見酒水灑過的地方已然泛起一層白沫,如滾沸的水一樣不斷向上翻騰著。而地下的泥土就在這這翻騰中,被腐蝕了一整層。
杜惜文的藥若是入了人體,的確是要潛伏三個時辰才會發作,可是如今潑到地上,這酒的毒性立刻就顯示出來了。
杜惜陽麵色猛然大變。
他放的那藥明明是致人瘋癲的,端過來之前還找了條狗試驗了一下,怎麼會是這樣?
他雖然想害阮煙羅,但隻想讓她出個醜,殺人,他根本沒這個膽子。
南宮淩麵色猛地變了,冷聲問道:“杜二公子,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該給本王一個交代?”
“這……”杜二公子臉色一片慘白,他忽然想起端著酒過來的時候,路上是遇到過杜惜文的,當時還聊了兩句。
自從杜惜武出事,南宮瑾又退了婚之後,杜惜文在杜家的地位也沒有以前那麼高,杜惜陽就端著哥哥的身份直言這酒是送給阮煙羅去道謝的。
杜惜文當時非常不高興,在托盤上拂了一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