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莫存和顏清打的難解難分,單打獨鬥並不是長風軍的強項,長風軍真正的用武之地是在戰場上。
就算顏清是長風軍的首領,武功比其他人好一些,但也不是莫存這樣的暗衛的對手。
隻是莫存之前傷的嚴重,此時還沒有完全養好,這才跟顏清打了個不相上下。兩個人刀來劍往打的十分激烈,體內全憑著一口內息流轉,莫存在剛開始對梅纖纖說了一句快走之後,竟是連說句話的空隙都找不出來,一開口就會泄了氣,隻怕當場就要傷在顏清的劍下。
“你再不住手,我就殺了你主子。”阮煙羅的聲音淡漠的傳來。
莫存聞言下意識轉頭,隻見梅纖纖已經被一個人製住,而阮煙羅握著一柄匕首,就架在梅纖纖的脖子上。
“小姐!”莫存的氣息驟然一亂,顏清抓住機會,一刀劃在他的腿上,讓他站立不住,直接半跪了下去。
“主子,他就是京都大亂那天伏擊你的人!”顏清用刀頂著莫存,喘著粗氣說道。
他剛一和莫存交手就察覺出來了,那天晚上伏擊的人被長風軍盡數殺死,隻逃了個領頭的,顏清對於沒完成阮煙羅交代全滅的任務深以為恥,對莫存的身形身手也記得特別清楚。
他雖然察覺出來,但是剛才打的太激烈,莫存沒空說話,他也一樣沒空說話,直到此時空下來,才終於能跟阮煙羅說這件事情。
阮煙羅眼睛眯了一眯,那個三番兩次要自己性命的人,果然是梅纖纖。
梅纖纖第一次對她動手,是在迎花節上,那之前不久,南宮淩請動太後親自為她及笄,想必就是這件事讓梅纖纖察覺到南宮淩對她與別人不同,感覺到了威脅,所以後麵才一次一次設局要置她於死地或者壞她清白。
而今天下午那杯毒酒,她之所以那麼心急露了馬腳,自然是因為南宮淩夜闖牢獄救她又抱著她出宮的事情傳了出來,梅纖纖猜到她和南宮淩之間挑明了情愫,所以才迫不及待要她死。
“有刺……”半跪在地上的莫存猛的揚聲叫了起來。
“你的聲音快,還是我的刀快?”阮煙羅猛的打斷莫存的話。
莫存隻叫了兩個字,聲音就戛然而止,一張算得上英俊的麵龐上,眼睛死死的盯著阮煙羅,滿是仇恨。
可是阮煙羅說的沒錯,他的聲音再快,再比不過阮煙羅的刀,等聽到聲音的人趕到的時候,隻怕梅纖纖的血都流幹了。
阮煙羅一笑,不屑說道:“其實你叫出去也沒事,你是梅纖纖的暗衛吧?既然是暗衛,就一定是見不得人的。我先用你的劍殺了梅纖纖,再用井瀟的劍殺了你,到時候我說你是刺客,你覺得有誰會不信麼?”
莫存對梅纖纖的忠心天地可鑒,阮煙羅下嘴皮一碰,就把莫存汙成了殺梅纖纖的凶手。可是以她郡主的身份,又有南宮淩護著,眾人自然不可能不信她。
她這幾句話可謂惡毒至極,句句踩著莫存的心尖子使勁碾。
莫存咬牙說道:“那天伏擊你的人是我,你放了小姐,我給你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