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心髒咚的跳動了一下,這件事情南宮淩自己一直沒多說過,可是她從井瀟那裏聽到的已經足夠了,南宮淩傷了內髒,背上又全是棍傷,卻還跑出去為她肅清道路。
縱然他說那些人是下九流的角色,可是用這種話去騙小孩都不會有人相信,連井瀟他們都對付不了的人,會是下九流?
那一場劫殺,一定凶險萬分。
心頭不自覺就有些軟了,縱使明知南宮淩此時說這個是為了博她的同情,可是這些事情他是實實在在的做了的,傷也是實實在在的受了的。
“小魚,你說今天晚上去給我擦藥的。”南宮淩又說道,聲音軟軟的:“我等著你幫我處理傷口,今天都沒讓醫生看。”
阮煙羅猛的從床上坐起來,這男人是白癡啊?哪有傷這麼重不讓醫生看的?
“而且傷口好像又裂了。”南宮淩說道,委屈的要命:“剛才拉梅纖纖的時候動作大了點。”
阮煙羅前一秒聽到南宮淩說傷口裂了還萬分擔心,可是聽到後一句話,滿腔柔情立刻被怒火澆滅。
這個混蛋南宮淩,她管他去死!
隨手抓起放在床邊木架上的茶杯,阮煙羅拋過屏風用力扔出去,怒喝道:“你給我滾回府去!”
“好痛!”茶杯發出哐啷一聲聲響,好像砸在什麼東西上麵,緊接著就傳來南宮淩呼痛的聲音。
不會吧!
阮煙羅愣住了,她不過是隨手扔了一下,還是越過屏風扔的拋物線,不會這麼巧就砸到南宮淩吧?
這茶杯是上好的均瓷,結實著呢,要是砸到人準能給砸出血來。
南宮淩身上本來就有傷,萬一真的砸到他,豈不是傷上加傷?
阮煙羅慌忙下床,繞過了屏風想去看一看。
剛走出去,就見一條綢帶閃電般向她襲來,一纏一卷,就繞上了她的腰。
阮煙羅還沒反應過來,南宮淩已是拉著那條綢帶一用力,直接把她拉近了窗邊,又伸手一探,將她從窗子裏抱了出來。
阮煙羅隻覺得身體騰雲駕霧,等到再落到實地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體溫很熟悉,氣味也很熟悉,阮煙羅就算不用看,也知道這是哪裏。
“南宮淩!”怒瞪著眼睛,咬牙切齒地喊。
她擔心他,他卻算計她。
“我沒強闖進去,是你出來的。”南宮淩立刻為自己剖白。
阮煙羅氣的要命,卻偏拿這個人沒辦法。
她目光在南宮淩身上上下掃了一圈,問道:“我剛才砸到你了?”
“沒有!”南宮淩立刻說道。
“那你喊什麼疼!”阮煙羅立刻炸毛了,這個混蛋,要不是聽到他喊疼,她才不會出來。
“我替被它砸到的東西喊疼。”南宮淩眼都不眨地說道,樣子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你……放開!”阮煙羅氣極。
“不放。”好不容易把人抱到懷裏,怎麼可能輕易就放了,南宮淩蹭著她的臉頰說道:“小魚,你說了去給我擦藥的,真的裂了,不信你摸摸,我覺得背後癢癢的,可能還流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