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宮女聽到這話一片驚訝之聲,紛紛猜測著為什麼,而站在一旁的南宮淩則瞬間陰沉了麵色。
原來如此。
南宮敏一聽到那出戲就開始砸房裏的東西,又哭叫不止,隔著那麼遠的距離,那出戲本來就要凝神細聽才能聽到,南宮敏如此大吵大叫,怎麼可能分辨那出戲究竟唱了什麼?
她恐怕還會以為阮煙羅是故意送劉伶唱過的戲去戳她的心窩子,以報她把阮煙羅送進內懲司之仇。
難怪她今天對阮煙羅是這種態度。
那個女人的一番苦心,果然被浪費個徹底。
以前南宮淩心裏對阮煙羅的稱呼,常常都是那條小魚,如今下決心要與阮煙羅脫開關係,連小魚也不想叫了,叫來叫去都是那個女人。
垂著眼睛想了一下,南宮淩唇角現出一抹輕嘲。
都已經說了不再管她的事了,她的心意浪不浪費與他又有什麼相幹?
倒是那個可恨的女人,最好不要再這樣隨便跑到他的腦子裏來,他根本不想想她,一點也不想。
沉著臉,邁步往宮門口走去。
剛才的話,聽到了也當作沒聽到。
到了二道宮門,馬車早已經門口等著。
阮煙羅走後,南宮淩連馬也不想騎。
墨墨和那個女人的牽扯實在太多了,隻要看到墨墨,就會想起阮煙羅,想起她拿銀針嚇唬墨墨,想起墨墨不喜歡她,但每次都在她手底下吃鱉,想起她彪悍無比的馴馬之法,也想起她那天夜裏縱馬奔馳,毫不回頭的身影。
那個女人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就能這麼絕情?
眼不見心不煩,索性連馬也不騎了,馬車還舒服一些。
上了馬車,一路閉目養神往王府馳去。
快要到王府的時候,聽到身後的道路上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響,南宮淩閑極無聊,掀開簾子看了一眼。
十餘匹快馬從他馬車之側飛馳而過,此時已是傍晚,天色昏暗,南宮淩的馬車上又沒什麼特別的標誌,那些人看到了也隻以為是普通人家的馬車,絲毫沒有在意,縱馬一躍而過,似乎很急著趕路的樣子。
南宮淩一眼望過去,隻見那些人都穿著軍人的製服,領頭的那個人飛馳而過的瞬間,麵孔隱隱有幾分熟悉。
南宮淩也是記憶力極好的人,隻略一思索,就想起這個人是下午進宮時在宮門口看到的進京述職的幾個人之一。
南宮淩的府邸很靠近城門,這些人打馬飛奔,又是往這個方向,顯然是打算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出城。
一般回京述職的人都會有三到十日不等的假期,允許他們與在京的親人團聚或者在京中逛一逛,很少有人述完職就立刻趕著出城的,這些人的舉動著實有些奇怪。
南宮淩微微思索一下,叫道:“井瀟。”
“屬下在。”井瀟在車外應道。
“去查查那些人。”南宮淩說道:“帶頭的是誰?什麼職位?負責哪裏的防衛?都給本王查清楚。”
“是!”井瀟立刻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