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麵色一收,黑黑的眸子帶著死神般的光芒,看向這些人的眼中滿是不屑,冷聲說道:“想要我做你的女人,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長的沒阿淩漂亮,說話沒阿淩文雅,又不能討她歡心,還敢肖想她。
想死!
“這是對你今日招待的答謝,千萬收下,不必客氣!”
話音未落,阮煙羅將手中的東西猛地扔了出去。
這是她和陸秀一一起改進過的最新的雷火彈,威力是最初那種雷火彈的數倍之多,甚至有了幾分前世塑膠炸藥的意思。
阮煙羅對準那個高大男子的方向用力砸了過去,然後就拚命伏下身子,死死抓住馬韁。
這些黑衣人也是訓練有素的,見到自家的主子離的太遠,沒辦法過去相救,就想先抓住阮煙羅。
要抓阮煙羅,自然不可能兩隻手都抓著韁繩,大多數人都是一手控韁,甚至有些人自恃馬術高強,幹脆隻用雙腿夾著馬。
可是沒想到,就在他們要碰到阮煙羅的時候,忽然傳來一聲比雷爆還要可怕的巨大聲響,轟然炸響在密集的樹林裏。
伴隨著這聲爆炸,凶猛的氣浪洶湧而至,被炸飛的樹木土石也如雨一樣四處飛濺。
這氣浪衝的連馬都幾乎站不住,何況隻是鬆鬆騎在上麵的人,那些人還沒有夠到阮煙羅,就紛紛如遭重擊,往外麵飛射而去,周圍的人也東倒西歪。
惟有阮煙羅一開始就知道會有什麼效果,低低地伏在馬背上,又緊緊的勒住馬韁,馬匹搖晃了幾步雖然也是歪歪扭扭,但終究沒有倒下去。
這裏的馬全部都是戰馬,在戰場上早就曆練過了,一般的聲音或者突發狀況根本別想驚到它們。
但炸藥自然另當別論,無論是巨大的聲音還是其後的氣浪,都足以讓任何一匹最優秀的戰馬受驚。
幾乎剛剛從氣浪的衝擊中緩過一點,場中的馬就全都驚了,它們嘶鳴著,像瘋了一般,撒開蹄子四處瘋跑,根本不管背上有沒有人,也不管會經過哪裏,許多士兵極力想要控製住自己的馬,卻在馬匹的慌不擇路之下,不是直接被樹枝掛下來,就是幹脆被甩飛。
阮煙羅的馬自然也驚了,阮煙羅什麼也不管,隻是緊緊的抓著韁繩,身體與馬背貼成一條線,任馬在林中的狂奔,隻在實在沒有路的時候,用力勒一勒馬韁,稍微影響一點馬匹的方向。
剛才那種場景,敵人太多,而她身上的東西早在望山村就用差不多用完了,能做到這種程度逃出來已經很是不錯,至於後麵的,隻能到時候看情況再想辦法。
阮煙羅騎著驚馬一路飛奔,而這邊的黑衣人簡直陷入了水深火熱的狀況裏。
那個高大的男子一見到阮煙羅的動作就知道不好,提前一步飛身而起,一連退出好遠,饒是如此,還是被氣浪衝擊了一下,覺得胸口一陣發悶。
而當他定下神去看他的親隨時,猛然憤怒的瞪紅了眼睛。
隻見那裏血肉模糊的一片,無論是人,還是馬,幾乎都看不出原形,隻是紅紅白白的碎肉和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