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目光往顏清顏明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他們雖然也是一臉震驚,但目光更多的卻是敬服,好像這個女人說出這種話來理所應當,震驚歸震驚,可是一點也不意外。
眼睫長長地垂下來,顏月麵容現出深思,那個女人能讓顏清和顏明心甘情願地叫一聲主子,果然不可小瞧啊。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他竟然忍不住有點期待,如果考驗真的如阮煙羅所說打一場,該會是種什麼樣的樣子。
“煙羅小姐,你這話說的什麼意思?”
“是啊,怎麼打一場?”
“誰和誰打?規則怎麼定?怎麼才算贏?”
底下的人七嘴八舌的叫起來,人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長風軍的人隻叫她煙羅小姐,而沒有一個人提及她郡主的身份,好像是故意跟天曜撇開關係一樣,這也證明了,長風軍隻是沈紅顏的親軍,也隻效忠於沈紅顏的後人,跟國家或者權勢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些人自很小的時候就在長安穀裏,每天都接受著最係統最嚴格的軍事訓練,可是因為條件所限,一場仗都沒有打過。如今他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骨子裏本來就有好鬥的因子,聽到阮煙羅這個方法,怎麼可能不興奮?
他們隻覺得這個煙羅小姐說出來的法子,果然比之前的考驗方法刺激多了,底下的人一聲接著一聲,全是問怎麼打,一麵倒的就把原來的考驗方法給扔在一邊。
阮煙羅唇角微揚,出現這個場麵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
她是軍人,自然知道軍人都有強烈的好勝心,畢竟一支軍隊到了戰場上,就是去追求勝的。
一支十幾年都沒有打過一仗的軍隊,怎麼可能不希望有一個機會驗證一下自己的實力究竟多強?
軍演,是最能調動士兵士氣的方法,她以前的那個時代,不就經常舉行軍事演習,好讓軍隊裏的兵們始終都保持高昂的情緒?
但是一場軍演不是那麼簡單的,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資源,而最重要的是,軍演都是在和平狀態下進行的。
而在古代,生產力低下讓他們沒有多餘的物力去舉行一場軍演,而且冷兵器時代各地紛征戰役不斷,到處都有仗打,軍演也根本就沒有必要。
所以無論一個將領多厲害或者多有眼光,都不可能想到去進行內部軍事對抗或者軍事演習,這不是他們能力不夠,而是大環境注定他們根本無法想到這一點。如果不是長風軍的情況特殊,也根本不可能使用到軍演這種手段。
阮煙羅此時這個說法拋出來,就像是把一塊肥肉,送到了一群早就餓久了的狼口邊,讓這些擁有軍人素質的長風軍們,覺得又是新奇又是刺激,個個興奮至極。
顏清也是兩眼放光,放說:“主子這主意實在是好,比我們想的深遠多了,那些項目再考也是死的,哪裏比得上打一仗?”
如果真的能打一仗,那些軍事素養,謀略戰術,自然就會綜合的體現出來,而不是幹巴巴的一個個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