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給他這突然襲擊弄的身體一僵,才退下的紅色又泛了上來,半真半假地瞪他一眼,衣袖一甩出去,徒留下南宮淩被她出門前那個眼神勾的癢癢的,隻覺得心裏好像有無數隻小爪子在撓。
修長的手指在桌沿上有節奏地敲擊了幾下,南宮淩決定他要加快動作了,這次一回去就馬上向皇帝提親,否則的話,看著這麼誘人的小魚天天在眼前晃來晃去,卻看得到吃不到,這種滋味實在太難熬。
阮煙羅走出臥室,到了一邊的會客廳,顏風顏月都等在那裏。
見到阮煙羅,二人行了禮,顏月便快速將他們方才所見到的事情言簡意賅地說了,顏風沒怎麼說話,隻是沉默地立在一邊,但也能看出他對顏月所說的一切都是認可的。
阮煙羅麵色漸漸凝重,等到他們說完了,問道:“你們確定看清楚了?”
“千真萬確。”顏月肯定說道,顏風也用力點了點頭。
阮煙羅手在扶手椅上握緊,指甲在木料上劃出細細的滑痕。
好,真的好的很。
她娘親將長風軍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水迎春,她就是這麼回報她的娘親的。
阮煙羅的性格,越是暴怒,麵上越是不顯,她對顏風顏月淡聲說道:“水姨畢竟跟著我娘的老人,雖然你們看到了一些事情,但水姨隻要一刻沒有真正危害長風軍,我們就一刻不能對她失了尊敬。”
阮煙羅這句話說的客氣,但潛台詞卻是,如果水迎春真的做了她所想的那些事情,她也絕不會饒了她。
“可是主子,既然我們已經發現了有不對勁,總要做些準備。”顏月說道。
“準備自然是要做的。”這一點不用顏月說,阮煙羅也知道,她從來不是站在原地等著讓人打的。
她略一思索問道:“樹林裏的陣能不能改動?”
她不懂古代的這些機關陣法,但以前看電視這些陣法總是有許多種演化的。
顏月點頭說道:“可以。”
“派可靠的人去樹林邊,有人過來不要聲張,放他們進來,人進來之後,立刻改變陣法,我要外麵的人再進不來,裏麵的人同樣也出不去。”
顏月眼睛驟然一亮,叫道:“主子……”
阮煙羅方才問出那句話,按他的想法,自然是以為阮煙羅要現在就改了陣法,把那些人擋在外麵,可想不到阮煙羅卻說要把那些人放進來。
如果他想的沒錯,阮煙羅難道是打算……
“就是你想的那樣。”阮煙羅一眼就看穿顏月心中的想法,唇邊露出一絲泛著淡淡血腥的笑意:“人家都欺負到家門上來了,我們難道還要把他放走嗎?”
而且,不把那些人放進來,又怎麼知道水迎春是不是做出那等背叛之事?
當然,這個想法,阮煙羅並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