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生平最看不得有人欺負自己的人,如今這些人不但欺負了,還欺負的這麼慘,她眸色一厲,卻快步上前,輕聲叫道:“一一……”
陸秀一前十幾年貧寒交迫,本來身體就瘦弱,這幾個月生活好過了才漸漸養回來,如今受了這麼重的刑,阮煙羅真擔心他出了什麼事。
“郡主?”陸秀一被打的昏迷過去,迷迷糊糊的醒來,聽到阮煙羅的聲音還有些不可置信,努力睜大了眼睛,確認眼前的人確實是阮煙羅,眼中當即露出驚喜的光芒,隨即又快速說道:“郡主,我不認杜家……”
他是陸秀一,是那個郡主口中天下無雙的陸秀一,絕對不要變成杜家的一顆棋子。
“好,不認。”阮煙羅看陸秀一還算有精神,一顆心放了下來,溫聲說道:“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不能逼你做什麼!”
這語聲雖然溫和,可是裏麵的氣勢卻強大堅韌,任誰也不能忽視。
此時杜惜宇和杜惜陽上已被暗衛拎到牆角去了,杜惜陽還好,隻是臉色有些白,杜惜宇就完全是色厲內荏,刑訊陸秀一的時候凶神惡煞的,可此時在暗衛麵前,卻抖的篩糠一樣,讓阮煙羅懷疑他遲早會失禁。
“帶一一回去。”阮煙羅一揮手說道:“小心點,別碰著他傷口。”
杜惜陽看到阮煙羅要帶人走,大著膽子說道:“煙羅郡主,他是我們杜家的人,你不能帶他走。”
阮煙羅回頭看了他一眼,杜家的人裏,也就這個杜惜陽還算有兩分膽色的,可惜實在是沒生對人家。
眼中滑過一抹鄙夷說道:“別拿這姓來惡心一一,這姓配不上他。”
說完,懶得再廢話,直接招呼長風軍和暗衛走人。
回到阮府,阮煙羅匆忙命人來給陸秀一擦洗,又派人去慶餘堂請了大夫過來,慶餘堂經過這些日子的發展壯大,早已不止陸秀一一個大夫,阮煙羅找了其中最好的來。
一番診查之後,大夫說陸秀一隻是皮肉傷,沒有傷到筋骨,養養就好了。
聽到這話,阮煙羅總算放下了心,想來杜家隻是想要陸秀一認祖歸宗,好名正言順的用他,而不是想要殺他,所以沒有下狠手,那些傷看著可怖,但隻是為了讓陸秀一疼,進而屈服而已。
陸秀一受了一天的刑,雖然既傷痛又疲累,可是看到阮煙羅回來,卻興奮的根本無法入睡。
阮煙羅雖然平日裏清清淡淡的,不顯山不露水,可是在她身邊的人卻都知道,每逢到了關鍵時刻,阮煙羅就是他們身後最可靠的堅強力量,隻要有阮煙羅在,就絕不會讓他們真的吃虧。
“既然你醒著,那就一起吃飯吧。”阮煙羅看陸秀一睡不著也不勉強,直接讓紅葉把酒席抬到陸秀一的房間裏來,給陸秀一在床上安了張小榻,弄了些清淡的,其他人則就在床邊的桌子上,熱執鬧鬧的開了一桌席。
眾人忙碌的時候,陸秀一對著阮煙羅有些擔憂的說道:“郡主,你這樣把我帶出來,杜家的人不會找你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