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繞了一步,從南宮淩身後走到堂前,微笑說道:“莊大人,我的確有一個蹊蹺之處不太明白。”
“阮煙羅,你誣告杜府事實確鑿,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杜惜宇不耐煩的喊道。
“公堂之上,不得喧嘩!”莊青嵐不客氣的壓住杜惜宇,他早已看這公子哥很煩了:“若是杜六公子再這般大吵大鬧,就請退出公堂!”
杜惜宇被罵的極為不服,可是他沒有功名在身上,而且眼下案子重要,隻能先暫時忍了。
莊青嵐看向阮煙羅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問道:“煙羅郡主有什麼地方不明白的?”
杜惜宇點出了他阮老爺學生的身份,他自然隻能公事公辦,隻有這樣,才不會更讓別人懷疑。
阮煙羅一笑說道:“杜老爺說我誣告,是因為據杜老爺所說,陸公子是杜家的子孫,可是我怎麼有些有不明白,既然陸公子是杜家的子孫,為什麼他姓陸,而不姓杜?”
“不是早就說了嘛,是私生子!”杜惜宇沒什麼耐心地說道。
“原來如此,而且失散多年,最近才找到?”
“是!”杜惜宇說道,心裏煩死了,這些事情剛才早就說過了。
阮煙羅眉目一挑,忽然冷笑說道:“那我倒要請問杜老爺和杜六公子,你們憑什麼就說陸公子是你們杜府的私生子?有信物?有胎記?有什麼可以辨認的東西?若是有,不妨拿出來看看,若是沒有,誣人私生子,可也是不小的罪名!”
“這……”杜老爺一時語塞,高門大戶,私生子就是個奴才樣的東西,誰會給私生子信物?誰又會特意記私生子身上有什麼胎記?
一時之間,倒真的拿不出東西來。
阮煙羅又咄咄逼人說道:“原來杜老爺根本無法證明啊,這倒有意思了,那是不是以後我看誰不順眼,就可以說他是我阮府私生子,然後擄回家想怎麼打就怎麼打?若真是如此,我現在還真想擄個人回去呢!”
說著話,眼睛在杜惜宇身上轉了一圈。
陸秀一那一身的傷就是他打的,昨天晚上時間太緊,她又擔心陸秀一,沒空管他,現在騰出手來了,不好好教訓杜惜宇一頓,就對不起她那個護短的名聲。
不過說了這句話之後,阮煙羅忽地又掩住了嘴,說道:“哎呀,這種不要臉的事我可做不出來,我家可是連看門的小廝都是潔身自好的,哪裏能弄出私生子來。”
一句話,把杜老爺的臉打的啪啪做響。
杜老爺臉漲的紅通通的,自華妃成為皇帝寵妃,又有五皇子南宮瑾以來,他幾時受過這樣的奚落。
不過他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上,好歹還是有點心眼的,在他看來,阮煙羅說這此話,不過就是垂死掙紮,免得真的被雙倍處罰,當即咬牙說道:“證明這一點有何難?隻要滴血驗親即可!”
“杜老爺要滴血驗親?”阮煙羅做出驚訝的語調說道,似乎非常不想讓這件事情發生似的。
杜老爺更覺得自己猜測對了,揚眉吐氣說道:“不錯!老夫願意與陸秀一滴血驗親,隻要驗了血,自然知道他是不是老夫的兒子,到時候,煙羅郡主的疑惑也就解開了,好方便莊大人判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