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殷家村的另一條路上,也有一騎人馬在飛馳。這騎人馬與南宮淩走的不是一個方向,卻比他要近了許多。
因為和南宮暇相熟的原因,南宮瑾對殷家村附近的地形要比南宮淩熟悉的多,雖然晚出發了一會兒,但速度卻分毫不慢。
駿馬從山中奔馳而出,沿著村路往殷家村急馳而去,忽然間,南宮瑾猛的勒轉馬頭,往一側的山上看去。
那裏有幾個人影在向上攀爬,最前麵的那一個身形纖細,明顯是個女子。
阮煙羅?
南宮瑾腦海裏第一個跳出這個念頭,當即調轉馬頭往那邊趕過去。
馬不能上山,南宮瑾在山腳下棄馬而下,展動身形往前麵追去。
阮煙羅一麵拚命往山崖上爬著,一麵對這具身體鬱悶的要死,養的太驕了,一遇到這種需要付出體力的活,就累的五髒六腑都抽筋。
不過她還是努力地往上爬著,因為隻有堅持下去,才有活路。
也幸好她夠果決,棄馬棄得早,要不然的話,早就被身後的人追到了,但即使如此,那些人離她的距離還是越來越近。
“阮煙羅,受死!”追的最近的那個人離她隻有一箭之地,猛然間暴起身形,奮力往前衝了一段,擲出手裏的劍。
阮煙羅幾乎能感覺到身後的森森寒意,可是毫無辦法,隻能用力往前一撲,希望借著這一撲之勢能緩一緩劍勢,別傷的那麼重。
特別重視死亡的人,往往也會特別重視生命,阮煙羅尤其如此,隻要有一線能活下去的機會,她就絕不會放棄。
眼見著那柄劍就要刺到她的身上,斜刺裏一樣突然突飛而至,擊在劍刃上,硬是將劍擊偏了幾分。
“你沒事吧!”一道蒼色身影飛掠而至,一把抓住阮煙羅的胳膊。
“瑾王?”阮煙羅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南宮瑾怎麼會在這裏?
不過不等她有時間思考這是怎麼回事,胳膊上就是一陣巨痛襲來。
“痛!”阮煙羅皺起了眉,南宮瑾那一抓,正好抓在了她受傷的胳膊上。
南宮瑾也發現了她胳膊上的血跡,連忙鬆開,說道:“先站起來。”
長劍一擺,攔在了阮煙羅的身前。
胸腔裏的心髒呯呯跳動,快的無法控製,方才看到那柄劍往阮煙羅襲來的時候,他隻覺得心跳都要停止了,直到此時救下阮煙羅,他還覺得仿如夢中,一切那麼不真實,後怕重重襲來。
其實他剛才離阮煙羅還有好遠的距離,以他的功夫,是根本不可能趕得及的,可是看到阮煙羅遇險,他竟發揮出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潛力,一下子就衝了過來。
為首的黑衣人雖然蒙著麵,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眼睛裏還是透出驚詫。
他出言說道:“瑾王,這個女人根本就不要你,你還要為她出頭?”
聲音壓的低低的,故意隱藏自己的真實音色。
“你認識本王?”南宮瑾神色一厲,這種事情雖然在天曜貴族圈子中不是秘密,可也不是什麼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