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狼發出一連串意義不明的低沉嚎叫,四周的狼都靜默的聽著,眼睛裏熠熠放著幽光,這種場麵,就好像在戰場上,士兵在聽將軍布置作戰任務一般。
阮煙羅鬱悶了,是因為古代天特別藍水特別綠特別純淨沒有汙染的原因嗎?這些動物都聰明的過了頭,墨墨是,這些狼也是。
驀的,那隻頭狼高仰起頭,發出悠長犀利的一聲長叫,周圍的狼聽到這一場嚎叫,就如打了興奮劑一樣,同時回了一聲,然後就在這嚎叫的掩護下,三四隻狼飛身而起,凶神惡煞地往南宮瑾和阮煙羅撲過來。
南宮瑾一腳把一隻狼踹飛,手中也不慢,一棍橫掃出去,這一棍正中一隻狼的腰杆,阮煙羅幾乎能聽到狼骨頭發出的哢嚓脆響。
可是讓南宮瑾和阮煙羅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那隻狼被打成這樣,居然沒有逃,更沒有像之前一樣掉下地去,而是拚著一口氣,硬是往南宮瑾撲過去。
南宮瑾猝不及防,來不及撤手,被那隻狼撲到近前,狠狠地在小臂上咬了一口,帶下一塊肉去。
阮煙羅瞳孔驟縮,自殺式襲擊,這些狼也會搞這個?這就是頭狼剛才布置的戰術?犧牲小我,拯救大我,寧可送上幾條狼命,也要在他們身上掛彩,好把他們拿下?
用足力氣,狠狠把撲到自己麵前的狼打飛,阮煙羅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就真的麻煩了。
那幾隻狼剛剛被打飛,剩下的狼就前仆後繼的衝上來,讓南宮瑾和阮煙羅連口氣都來不及喘。
“你怎麼樣?”阮煙羅隻能趁空問一句。
“沒事!”南宮瑾的聲音低沉穩健,帶著他特有的霸氣與擔當。
被狼撕掉一塊肉,怎麼可能沒事,阮煙羅不用特意轉頭都看得見,南宮瑾手臂上的血像小河一樣往下流,每一次動作,都能甩出一道長長的血線。
有狼淋到這些血線,就伸出紅紅的長舌頭,貪婪地舔掉,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親眼看著自己被狼吃掉,給人心理上的震撼,不是一點半點。
如果換個心理素質差一點的人,估計就直接崩潰了,但可惜的是,無論是南宮瑾,還是阮煙羅,都是心理素質超強的人,這麼一點小場麵,根本不放在心上。隻是南宮瑾心裏起了一絲狠厲:想喝他的血,也要看這些畜牲有沒有那個命。
也許是被南宮瑾的血刺激到了,群狼更加瘋狂,不要命一樣往南宮瑾撲過去,南宮瑾咬著牙,麵容沉肅,雖然手上仍然沒有亂,但壓力明顯加大了。
而反觀阮煙羅這邊,除了有一兩隻狼被南宮瑾打飛的時候順道過來騷擾一下,幾乎就沒有狼撲過來。
阮煙羅現在和南宮瑾算是患難與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然不會放著南宮瑾一個人應付這些畜牲,因此靠上前去,盡己所能的幫他處理幾隻。
此時他們兩個人都被狼群應接不暇的襲擊拖住了,又有之前自殺式襲擊的先入印象,都覺得狼群是破釜沉舟最後一擊,可是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除了最先死的那一兩隻狼之外,這群狼攻擊時間掐的極好,一隻狼撲上去,他們的攻擊還沒有擊實,另一隻狼就已經到來,讓他們空費了力氣,卻根本沒有再打死或者重傷任何一隻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