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見阮煙羅,臉色更是黑的不能再黑,開口說道:“郡主,整個京都都在傳,說郡主與瑾王有染!”
原來顏月出去,是去幫阮煙羅買她喜歡吃的一種點心,那種點心並不在點心鋪子裏,而是在一家酒樓。
這些日子顏月常去那裏,和老板都很熟了,在外賣的窗口跟老板交代了一聲,就直接上樓找了個位置,坐著等。
這一等,就等出了事情,原來整個酒樓裏,十幾桌酒席上,至少有七八桌都在議論同一件事情。
這個說:“你聽說了嗎,前些日子冬郊獵場那邊兒遇刺客,瑾王和煙羅郡主一起失蹤的事。”
那個說:“聽說了啊,他們兩個可一起呆了一天一夜呢。”
“可不是,據說瑾王受了傷,煙羅郡主脫光了衣服幫他治呢。”
“還同榻而眠。”
“何止,我聽說瑾王受傷發了熱,煙羅郡主為了讓他降溫,直接摟著瑾王睡的呢。”
“說起來,煙羅郡主以前就很喜歡瑾王啊,一直追在他後麵。”
“唉,這煙羅郡主也真夠長情的,瑾王都娶了哈雅女王了,居然還不死心。”
“這可算是患難了吧?衝著這一點,瑾王也得給煙羅郡主個名份啊。”
“你說他們兩個在崖下有沒有……”
這話沒說完,可大家都明白其中的意思,一個人就接口道:“肯定已經有了吧,畢竟孤男寡女,幹柴……”
後麵的話顏月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上去一腳把那人踹趴下,又把那一桌子的人狠狠打了一頓,打的他們娘在跟前都認不出來,這才扔下幾錠銀子當醫藥費,揚長走了。
而走之前,還沒忘了拎上阮煙羅要的吃食。
可是這些事情實在太讓人生氣了,到底是從哪裏傳來的流言,竟然這樣抹黑主子。
阮煙羅傳出這樣的名聲,還能嫁人嗎?而且流言裏,阮煙羅和南宮瑾連苟且之事都做了,那豈不是除了南宮瑾,阮煙羅誰都不能嫁了。
而更過分的是,偷者為妾,背上這個名聲,阮煙羅就算嫁給南宮瑾也隻能為妾,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蘭月蘭星聽了臉都氣白了,蘭星恨聲說道:“究竟是誰?太可惡了!傳這樣的流言,不怕爛舌頭嗎?”
阮煙羅麵色也繃的死緊,她和南宮瑾一起掉下懸崖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他們在崖下相處的情形,知道的人更少,估計隻有她自己,南宮瑾,還有南宮淩知曉,了不起,南宮瑾又告訴了他的心腹和華妃,但無論如何,總是逃不出這個圈子的。
她微微沉吟了一下,對顏月說道:“想辦法去打探一下,這個消息什麼時候傳出來的,怎麼傳出來的。”
流言突然漫天飛,不會是全無理由的,傳播流言的人必然要達成某一個目的,隻有知道了這個目的,才能知道是誰傳的,想做什麼。而知道了那個人想做什麼,才知道該怎麼反擊。
這次帶進京城的五十個長風軍裏麵,有十個左右是顏月的人,刺探情報,打聽消息,都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