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淩自然是不會在意她這點小眼神的,在他眼裏,這和調情是一個級別。
“走吧。”他大大方方牽起阮煙羅的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當然不可能什麼都沒發生過,這個女人,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他的人。
兩個人走過阮老爺身邊,阮煙羅垂著頭,根本不好意思看他,阮老爺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長大了。”
一語之中,包含太多。
阮煙羅紅了臉,也紅了眼,抬眸看著阮老爺,什麼也說不出來。
阮老爺擺擺手說道:“走吧。”
兒女大了,他能為阮煙羅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接下來的路,自會有別人接手,陪著她繼續走下去。
梅安仁一大清早就等在穀外,等了一上午,雖然心裏急的不行,但一句話也不敢說。
要不是知道煙羅穀隻有這一個出口,他幾乎要忍不住衝進去找了。
看到南宮淩一行人出來,梅安仁連忙迎上去。
若是平時,他雖然忌憚南宮淩,但也不會這麼殷勤,可是現在不一樣啊,送了那兩個盒子,他與南宮淩之間的仇怕是結定了。
南宮淩看都沒看梅安仁,冷聲說道:“帶著你的人走遠點,別讓本王看見你。”
梅安仁的殷勤迎了一盆冷水,他眼中飛快閃過一抹陰鷙,卻往後退了一步,什麼都沒有說。
太後的生辰在月末,離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他們雖然不用趕路,但也不能再遊山玩水,一行人按部就班地踏上往京城的路。
此時京城裏,太後倚在枕上,梅纖纖在身後輕輕地為太後捶著背。
“纖纖,你還不死心?”太後的眼睛半眯著,看起來舒服的快要睡著了,可是卻突然問出來這樣一句話。
梅纖纖並沒有意外,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她的這個姑姐母,絕不是個簡單角色。
太後並非皇帝生母,可是卻能穩居太後寶座這麼多年,還深得皇帝敬愛,隻憑這一點,就絕不是個簡單女人能做得到的。
在太後麵前,梅纖纖不打算隱瞞自己的心思,隻是用最討老年人喜歡的那種乖巧嬌羞說道:“皇祖母,纖纖是真的喜歡淩哥哥的。”
她不過是在錯誤的時間說了一些錯誤的話,又剛好讓南宮淩聽到了,憑什麼隻因為這麼一點錯誤,南宮淩就要把她一棒子打死?
難道她之前為他做的那些事情,還比不過幾句說錯了的話嗎?
太後笑了,眼睛裏露出讚賞的光芒,說道:“這才像我梅家的女兒,認定的事情,絕不能輕易放棄,否則的話,必將一事無成。”
梅纖纖眼睛一亮,繞到太後前麵說道:“皇祖母,你會幫纖纖?”
太後淡聲說道:“梅家就你這麼一個明白的人兒,哀家不幫你還能幫誰?你隻要聽哀家的,哀家不僅能讓你嫁給淩兒,還能保證,讓你坐上最高的那個位置!”
梅纖纖的眼睛幾乎放出光,一蹲身說道:“纖纖全聽皇祖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