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梅家的親兵一臉冷厲,押著一個人走上前,然後用力一推,毫不容情地把那個人推到眾人眼前。
那個人麵容剛硬,腹部高高隆起,雖然被梅家的親兵抓住,可是麵容上仍是沒有半分屈服。
那兩個梅家親兵推得很用力,南宮敏差點摔倒,踉蹌了一下才站住。
她抬起頭,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梅安仁。
從剛才南宮淩到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輸了,這一次,她還是沒辦法殺了阮煙羅。
皇家出來的孩子,最不缺的就是決斷,南宮敏半分也不停留,轉頭就想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的目的是要殺了阮煙羅,這次不行,還有下一次,做這些事情之前,她就想到了可能會失敗,也早就給自己留好了後路。
要知道,她要對抗的不是別人,是她戰無不勝的三弟,還有那個奸狡如狐的阮煙羅。
她在京城這麼多年,多少有些自己的勢力,想要離開京城也許不可能,但想要在這偌大一個京城裏,藏上一陣子,再徐徐圖之,卻完全不成問題。
她也想過自己可能會被抓住,甚至想過很多種被抓住的方法,可是無論怎麼想,她都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這一種。
因為她一下茶樓,就看到梅安仁站在樓梯口,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看到梅安仁的那一瞬間,南宮敏沒有想梅安仁怎麼會在這裏,沒有想他是怎麼從梅府逃脫的,也沒有想,留在梅府的那些人,現在怎麼樣了。
她隻是想,真可笑啊,這個口口聲聲說著愛她的男人,竟然毫不留情的,親手來抓她。
她到最後,竟然落在了這個她以為已經製住了的男人的手裏。
梅安仁看到她,一句話也沒有對她說,隻是對著身後的人冷冷地說了兩個字:“帶走。”
此時,梅安仁目光冰冷地看著南宮敏,用一種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南宮敏,你偷盜本將令牌,意圖犯上作亂,現在還有何話說?”
南宮敏盯著梅安仁,忽然不屑地笑了,說道:“沒錯,本宮就是做了,可是梅安仁,你能怎麼樣?難道你還敢殺了本宮不成?”
她的肚子裏,懷著梅安仁的種,雙胞胎,已經九個月了。
梅安仁就是抓住她了又怎麼樣?她就不信,他舍得她肚子裏的孩子!
南宮敏驕傲而不屑地看著梅安仁,她就是瞧不起他,明知道她不愛他,卻偏要娶她,娶了她,又不能護著她,反而在出事之後,親手去抓她。
梅安仁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南宮敏,她以為他還在意她嗎?
就算他對她有再深的情意,在她說根本不想要肚子裏的孩子的時候,也通通都被磨光了。
梅安仁根本不看南宮敏,隻是轉過身,對著城門下個個浴血的將士嘶聲說道:“今日之事,都是本將的責任,本將絕對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哪怕是至親之人,本將也絕不姑息!”
幾乎是最後一個字的話音方落,梅安仁驟然抽住腰刀,頭也不回,對著在他身後的南宮敏,反手狠狠一刀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