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程了,你們羅羅嗦嗦的有完沒完,還走不走?”領頭的人悶聲吼道,在他的眼裏,阮煙羅已經毫無疑問被歸到那個人男人那一夥,周圍的人經過他們都拐個彎繞開,擺明了不待見他們。
整個隊伍分明成了明顯的兩隊,一隊有六七十個人,另一隊,則隻有阮煙羅一行七八人,再加那個惹人嫌的家夥。
阮煙羅極度鬱悶,她根本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可是分成了小團夥,就是想不惹人注意也不容易了。
不過那個罪魁禍首完全沒有自己惹了事的自覺,拱拱手自來熟的說道:“小兄弟,你我又見麵了,這就是緣分,上次你跑的太快,連個名字也沒來得及說,今天就重新認識認識吧,我姓於,單名一個南字,小兄弟叫我於兄就好。”
於南?魚腩?芋楠?
阮煙羅在心底裏默默的吐槽著這個名字,恨不得把這家夥打包打包,有多遠扔多遠,他一出現,就把她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
“小兄弟怎麼稱呼?”於南熱情地問道。
“淩言。”阮煙羅隨口說道。
於南眼睛裏一閃即逝滑過一道精光,隱約有幾分促狹的味道。
淩……言嗎?
大笑說道:“原來是淩兄弟,這一路上咱們兩個可要多親近,這裏除了你幹幹淨淨的,我可再受不了和別人在一起了。”
他說這句話完全沒有自覺自己究竟說的有多大聲,隻見話音一落,立刻又有幾十道極不友善的目光瞪過來,個個都像要吃了他們。
阮煙羅真是沒見過這麼能得罪人的人,而且還跟牛皮糖似的,就認準了她。現在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兩個是一夥的,她就是再到那些人那裏去,也隻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阮煙羅自然不會做這種事情。
而且這個於南千方百計的粘著她,也不知道有什麼目的,與其防來防去,倒不如就留在身邊,看看他到底想做些什麼。
於是一笑說道:“那就叨擾於兄了。”
這不過是句謙詞,誰知於楠卻一本正經說道:“我這個人的確最不喜歡別人叨擾我,可是小兄弟你,我就特別例外一次吧。”
蘭月蘭星在後麵聽的直想揍人,真是沒見過這麼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明明是他在叨擾阮煙羅好不好?
不過以於南的強悍,自然絕不會這麼認為的,他走在阮煙羅的身邊,一路與她閑聊,口中滔滔不絕,竟是半刻也不得閑。
蘭月蘭星陸秀一本來緊跟在阮煙羅馬後的,被他呱噪的簡直受不了,直接退到隊伍的最後麵去,換了李俠和顏風顏月上來。
阮煙羅開始的時候也被他東拉西扯的弄的有些頭痛,可是聽到後來,阮煙羅卻漸漸覺出不一樣來,這個人表麵上看來胡扯一通,全無邏輯,可若是細細分辨,卻會發現他見識極廣,這天下間的物與事,好像就沒有他不知道的,隨便指著一樣東西,哪怕隻是沙漠裏一個立的久些的枯樹殘骸,他都能有根有據的說上半天,而且那些根據聽起來還極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