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處,太後的指甲狠狠地掐入掌心裏,麵上卻說道:“那真是可喜可賀,幸好沒有損失太多。”
“是啊。”南宮淩接著太後的話說道:“不過最讓朕覺得萬幸的,是歐戰沒事,所以特意把他叫回京裏,來給太後瞧一瞧。”
太後心裏跟明鏡似的,這哪裏是讓她瞧歐戰?分明是在跟她示威,告訴她北疆的大軍並未如她所願易主,而是還牢牢地掌握在他的人手裏。
太後強忍著怒氣,臉上居然還是帶著笑,說道:“難得皇上一片孝心,哀家已經瞧見了,果然是少年英雄。”
這歐戰雖然身穿鎧甲,一副英武的樣子,但年紀卻十分輕,頂多不過二十三四。這麼年輕的將軍,估計也就隻有南宮淩敢用。
“既然太後也覺得歐戰是少年英雄,那不如就給他些賞吧。”南宮淩說道:“歐戰此次立下如此大功,如何重賞也不為過,皇祖母身份貴重,唯有皇祖母親自來賞,才能體現出我天曜重視人才,求賢若渴之心。”
這歐戰打破了太後的計劃,聽南宮淩的意思,還讓梅家派去的人損失慘重,太後恨不得撕了歐戰,可是南宮淩居然還要讓她還賞他。
太後牙齒咬的咯吱做響,可偏又發作不得,隻能硬擠出笑意說道:“歐將軍立此大功的確該賞……”
當下賞了歐戰不少財物,又好生誇獎了幾句,歐戰對於太後賞了他什麼根本不在意,隻是一雙明如朗星的眸子戲謔地看著太後,氣的太後更是內火中燒。
南宮淩覺得差不多,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就吩咐歐戰先下去。
太後見南宮淩還在這裏,問道:“皇上還有什麼事嗎?”
“梅公子前些日子似乎請了探親假……”南宮淩仿佛漫不經心地說道:“算算日子,也有一個多月了,孫兒記得太後的老家在鬆原,離京城好像沒有多少路。”
鬆原離京城不過七日路程,來回半月足矣,就是住上一段日子,一個多月也盡夠了。
太後笑道:“是在鬆原,不過安仁好些年沒回去了,這次回去多住上一些時候,也是有的。”
“可孫兒卻不能放梅統領逍遙太久了。”南宮淩語意雙關的說道。
太後麵色陡然一變,南宮淩卻又毫不在意地接下去:“如今朕新登基,朝中正是用人之時,梅公子是肱骨重臣,朕還要倚仗他呢,太後還是派個人,叫梅公子早些回來的為好。”
“皇上這麼說也是對安仁的器重,哀家一定會讓人催他快些回來的。”
“嗯,鬆原過來快馬的話三日即到,三日後,朕便在朝堂上等著梅公子了。”南宮淩說完,再不給太後說話的機會,直接起身就要告辭。
太後愣在當場一口氣上不來,幾乎噎在那裏,見南宮淩要走,終於再忍不住厲聲喝道:“皇上!”
南宮淩站住,從善如流地問道:“皇祖母找孫兒還有事?”
此時沒有什麼外人,太後也顧不得撕不撕破臉了,厲聲問道:“你這樣咄咄逼人究竟有何好處?你明知道哀家手上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