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熊的人走過來,阮煙羅知道身後的陸秀一需要時間,微微上前一步,冷聲說道:“我還以為風盜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原來這麼膽小,都用鐵鏈捆著了,還不放心。怎麼,覺得我們一個個都是力大無窮,連鐵鏈也能輕易掙斷嗎?那你們倒真是要小心點,說不定我下一個要拽斷的,就是你的腦袋。”
阮煙羅又是鄙夷又是威脅,把那個走來的風盜氣的七竅生煙,怒罵道:“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
阮煙羅不理他,直接對北熊說道:“北熊當家,你確定你真的是熊,那熊膽在何方?難道已經被南狐幾句話給嚇破了?北熊大人可真是聽話啊,南狐讓你做什麼,你就這麼乖的去做,難道這風盜座次的勢力已經重新排了,其實南狐才是第一把交椅?”
南宮暇不厚道,阮煙羅自然也不客氣,一點心理壓力也沒有挑撥兩個人的關係。
北熊乍然燃起怒炎,南宮暇在南邊的勢力是新勢力,北熊自然不可能讓他們輕易就能在沙漠中立住腳的,可是明的暗的派人去打過幾次,陰謀詭計也使了,卻全被南宮暇給擋了回來,而且打一次,南宮暇的勢力就大一分,再打下去就是兩敗俱傷,到最後,北熊隻好放棄,轉而承認了南宮暇勢力的存在。
雖然他背後有戎國母家的勢力撐腰,可南宮暇身後似乎也有些不知名的力量在幫忙,照著這種勢頭,哪天南宮暇的勢力真的取代了他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阮煙羅一句話,恰好說到了北熊的痛處,如何不讓他怒火中燒。
可是這怒意剛剛燃起,忽然間又熄滅了,他對走過去的風盜命令道:“他們後麵有人,先看他們後麵的人!”
阮煙羅麵色陡然一變,她說這些話,激怒北熊,就是為了給陸秀一爭取時間,既然北熊要用他們當祭品,那自然現在就殺了他們,所以她說的倒也算得上是有恃無恐恃無恐。
可是沒想到北熊這麼狡猾,他剛才明明都已經要發怒了,卻在一瞬間冷靜下來,還一下子看穿阮煙羅要做什麼。
一定不能讓一一鎖鏈解開的樣子暴露在北熊眼中,否則的話,他們所有人的處境就都危險了,阮煙羅腦中急速地旋轉著,忽然感到身後被人輕輕撞了一下。
她心中當即有譜,心也一下子定了下來。
走過去的風盜一下子拉開阮煙羅,伸手就把陸秀一拉出來,陸秀一驚慌叫道:“你要幹什麼?”
那個風盜把陸秀一扭過去,低頭仔細檢查他手中的鎖扣,卻隻看到鎖扣扣的好好的,一點問題也沒有。
風盜轉過身向北熊彙報情況,北熊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阮煙羅,這個女人方才把那個少年藏在身後,明顯就是有問題,可怎麼會什麼都查不出來?
阮煙羅一挑眉,隻是和北熊對視著,表情淡然的什麼也看不出來。
那個風盜又檢查了其他人的鎖扣,對北熊回報道:“當家,他們的鎖都是完好的,沒有問題。”
北熊的目光幾乎快要把阮煙羅給吃了,他敢肯定一定有事,可就是什麼也查不出來,這種感覺,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