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北熊看著熟悉的皇宮,大吼一聲,他已經太多年沒有回來這裏來,再進到這個兒時曾留有鮮明印象的宮中,他心頭隻有殺意,隻想把那些曾經陷害過他,曾經對那種陷害有過推波助瀾的人通通殺死。
他要成為這個皇宮的新主,而那些舊人,就隨著這座皇宮一起去死吧。
一轉頭,北熊看到在屋頂上悠哉遊哉的兩人,眼珠子瞬間崩出狠厲。
如果不是阮煙羅,他不會失了老巢,還死了那麼多手下,合作是一回事,但現在他已經進了皇宮,阮煙羅也不用留了。
手中刀一拋,握住刀柄擺出個投擲的姿勢,刀如流星一般飛也似的往阮煙羅的方向擲去。
阮煙羅正看著別的方向,隻覺得身子一輕,一抬頭就看到南宮淩抱著自己換了個方向,而原來她坐著的地方,一柄長刀深入屋頂,還在微微顫著。
眯起眼睛往下望去,正對上北熊狠厲的眼。
丫丫個呸的,她好心把北熊放進皇宮,就算過河拆橋也太快了吧?早知道就該把雷火彈放多一點,讓他們直接炸死在地道裏算了。
“這裏還不夠熱鬧。”南宮淩眸子淡淡掃過北熊,那麼美麗的一雙眼睛,像含著遠山的飛溪雲霧,可是卻充滿冷意,一眼掃過,北熊覺得自己的領口裏一陣涼意,像被灌了一身冰雪。
南宮淩抱著阮煙羅一旋身,從另一側下了房頂,手腕一翻就變出一隻信箭,微笑說道:“你也來玩玩。”
這個男人露出這種笑容,不知道又有什麼算計人的招數了,不過反正算計的不是她,阮煙羅一伸手抓過來,說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南宮淩抿了抿唇,這條小魚,什麼時候對他客氣過?
紅色的信箭在空中爆開,形成一隻有幾分凶戾的鷹頭,北熊瞬間抬頭,可是卻吃不準這到底是誰的信號。戎國各部落都有自己的圖騰,可是此時是在叛亂,誰也不會傻到拿自己部落圖騰作為信號,因此根本沒有辦法判斷。
而就在信號發出之後,前方猛然傳來淒厲的慘號聲,北熊一直往大殿推進的進程也一下子緩慢了起來。
“首領,宮裏的侍衛趕來了,他們人好多,把咱們纏住了!”一個親信大聲地向北熊彙報。
“啊!”北熊狂號了一聲。
阮煙羅!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無恥,一邊和他談著交易,一邊又和賀狄勾搭,轉手就把他賣給了賀狄。
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麼她的信箭一放出,就有侍衛衝了出來?
如果阮國羅在眼前,他一定要把這個女人撕成兩半才行。
“阿嚏!”阮煙羅重重打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誰對她這麼大怨念啊?此時她被南宮淩摟著,在一處能看到全場情況的地方,她盯著那些突然湧出來的侍衛,有些吃驚地說道:“賀狄的人反應這麼快?”
南宮淩殺了賀狄的一批人,目的就是要延緩賀狄的第一反應時間,僅憑這幾十個人,是不可能動搖戎國的根基的,就像衛流出逃時,雖然也殺了天曜的一批人,但對天曜的造成的影響卻很快就平息下去,幾乎立刻就有新人填補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