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的火燈漫王庭,戎國的子民經曆了有生以來最奇怪的一場叛亂,這場叛亂的三方時而聯手時而爭鬥,一時看似齊心協力,一時又鬥的仿佛生死仇籌。
在皇宮中,宮門外,三方人馬仿如無頭蒼蠅一般打在一起,分不清誰是朋友,誰又是敵人,而事實上,這裏本來就從來沒有過朋友。
可敦和北熊最終都在護衛的保護下衝了重圍,賀狄的大軍在趕往皇宮的路上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襲擊,他們看不到有多少人,隻是一種小小的彈丸跟不要錢一樣扔出來,雖然因為人數眾多,草原地勢又平坦易於分散,並沒有死多少人,可是卻極大的阻礙了他們趕往皇宮的速度。
當他們到達皇宮的時候,其他兩方人馬早已向著不同的方向逃竄。
北熊逃向東麵,那裏是沙漠的方向,他本就出身於此,入了沙漠,就是他的天下。
可敦逃往西麵,那裏是額力族的領地,她的父兄族人都在那裏。
賀狄眼角抽搐地厲害,隻是略一權衡,就下達了命令:“可敦謀害父汗,全速向西討伐可敦,為父汗報仇!”
在戎國的王庭陷入一片兵荒馬亂的時候,阮煙羅的馬終於慢了下來。
她鬆了鬆緊張了一晚的筋骨,隻覺得全身都疼。
這種時候,若是有阿淩在身邊,能在他的懷裏靠一靠,當是最美的事情。
阮煙羅想著,麵上就露出一絲笑意,雖然隔了那麼久,雖然中間經過了那麼多痛事,但終究,他們還是再次見麵了。
李俠一路留下他們事先約定好的記號,走到半路,顏風顏月從一側迎上來,羅貝兒已經醒來了,看到顏風眼睛就是一亮,可是顏風卻一眼也沒有看向她,讓她的眼神瞬間暗淡下來。
此時所有的兵馬都聚集在皇宮裏,外麵的人並不多,幾人一路走,李俠一邊把宮裏發生的事情說了。
說到他們為了羅貝兒返回宮中,結果正好趕上三方人馬在宮門口碰上,差點出不來的時候,顏風終於看了一眼羅貝兒,厭惡的。
羅貝兒牙齒緊緊咬著嘴唇。
風哥哥,會對她笑,把她當小妹妹一般看待的風哥哥,再也沒有了。
不是說男女之間有了那種事情之後,關係會更親密,但為何全然不同。
她把風哥哥推開了,推的他再也不願意看她一眼。
“主子,以後這種犯險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再親身去做了。”顏風聽李俠把事情說完,皺著眉頭說道。
“這次情況特殊,封龍石那種東西,不是有雷火彈就能炸的開的,還要看周圍的構造,選擇最合適的爆破點,這種事情不是一天兩天能學會,如果一一在倒是可以做得到,可是他又沒有武功,來戎國太危險,算來算去,也隻有我最合適了。”
李俠有些無語地看著阮煙羅,若說沒有武功,好像她也是其中之一。
不過阮煙羅從來不這麼看自己,她隻是沒有這個時代的武功,但是她的近身格鬥,還有近距離的飛刀,都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