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神話都來自對現實生活的某種影射,前世各國神話不約而同對大洪水的記錄,從側麵映證了冰川融化的事情,而現在南宮淩說許多教派都有這種驅魔的傳說,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前真的有異世的靈魂來到這個世界上,而他們也真的都被驅走了?
“這壁畫畫的太逼真了,我看著,竟好像覺得那個祭台上的人是我。”阮煙羅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道:“阿淩,若是有一天,我真的被綁到那個祭台上怎麼辦?”
南宮淩豁然轉頭,目光灼灼地盯著阮煙羅。
那雙向來溫柔寵溺的眸子,此時竟像是能穿透她一樣,看得阮煙羅發疼。
阮煙羅心底一陣虛弱,卻還是撐著笑,強迫自己看著南宮淩。
阮煙羅,枉你自詡膽大,枉你自詡坦誠,其實你不過就是個膽小鬼,連實話都不敢說。
阮煙羅覺得自己沒用透了,剛想掉開目光說是開玩笑,南宮淩的手伸了過來,慢慢地,但卻堅實地摟住她的腰,把她一點一點帶入自己懷中。
“除了本王身邊,你哪裏也不許去。”南宮淩把阮煙羅拉近自己,唇湊近她的耳邊,就在她的頸動脈邊上。
“阮煙羅,你敢跑,就試試。”
一個瞬間,阮煙羅幾乎聽見磨牙的聲音,好像隻要她跑了,他不介意直接把她吃下去。
這麼可怕的想象,阮煙羅卻瞬間安下了心。
“我才不跑。”阮煙羅環手勾住南宮淩的脖子:“有你去為我搞定天下,我現在隻要搞定一個你就可以了,這麼便宜的事情,我幹嗎不做?就是你要推開我,我也要死死拉著你不放手才行。”
南宮淩並沒有被阮煙羅故做輕鬆的語氣蒙混過去,他盯著阮煙羅說道:“記住你說的話,不許跑。”
天底下最最偏執的男人啊,不要的,看也不會看一眼,認準的,就算前方有再多阻礙,也絕不放手。
從壁畫前走開,阮煙羅也去坐著休息一會兒,但因為心裏下意識的排斥,不自覺就選了離壁畫最遠的位置。
休息好之後,一行人再次啟程,大概走了一個半時辰左右,地勢轉而向上,果然到了出口。
南宮淩當先上前,確定沒有危險之後,把眾人一個一個接應上去。
因為是走地下,不用繞路,這裏已經是離王庭大約三天左右路程的地方了,而且由於部落變遷,這處地方已經被廢棄,倒是大大地方便了他們,不用擔心會被賀狄的人發現。
在地下呆了足足兩天,再次見到陽光,呼吸到自由的空氣,阮煙羅幾乎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一出來,南宮淩的侍衛就用他們特有的聯絡方法聯絡了他們在草原上的人,到了當天傍晚時分,南宮淩的衛隊盡數來與他會合,在他們的護衛下,阮煙羅和南宮淩不緊不慢的往沙漠進發。
一路上,關於賀狄可敦北熊三方之爭的最新消息源源不斷地傳來。
北熊逃回沙漠,那裏是他的天下,他一入了沙漠可謂如魚得水,非常難打下來,而且沙漠與數國接壤,就算打下來了,也吃不進去,別的國家必然不會允許。而可敦逃往西麵,那裏曆來是戎國重要的水草放牧之地,一旦分割,對會戎國產生極大的影響,而且可敦部落勢大,一旦讓他們成了氣候,對賀狄來說也是件非常頭疼的事情,所以在兩方人馬之中,賀狄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去追擊可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