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狼西狽的人追的很緊,南宮瑕方離開綠洲範圍沒幾步,後麵的人就追了上來,紛亂的馬蹄四踏,踩的一片沙土飛揚。
忽然間,接連幾聲轟鳴大響,綠洲邊緣的沙土被炸出幾個大坑,數騎人馬直接被炸飛,邊上的人也都被氣浪波及,一下子掀翻了開去。就是那些僥幸離的遠的,跨下的馬也受不得這種驚嚇,一個個驚的揚蹄尥蹶,直把背上的人全都掀了下去。
而在一片兵荒馬亂之中,南宮瑕的人就帶著打到的水施施然離去,越奔越遠,根本不可能追得上了。
“混蛋!”西狽也被掀翻在地,抓起一把沙狠狠地扔出去,氣的心肝脾肺腎通通發疼。
“那個混蛋的小黑丸子不是早就用完了嗎?怎麼還有?”他發泄了怒氣,不甘地問東狼:“而且他是什麼時候把那東西埋下來的?剛才進綠洲的時候,他們明明全都在馬上,沒有一個人下馬的。”
東狼沒有說話,隻是目光一直望著已經跑遠的一行人中一個熟悉的身影。
“喂,老狼,你聽到我說話沒有?”西狽自己一個人說了半天,東狼卻連一個字都不搭理他,他有些不滿了。
東狼收回視線,說道:“他活不久了。”
“那是!”西狽聽了這話終於高興起來:“我們費了這麼大力氣才把他趕到這附近,那位答應咱們的日子可就在今天夜裏,他馬上就要死了,對一個要死的人,還有什麼可計較的。”
東狼垂著眼睛,沒搭腔,隻是眼角輕輕縮起,不知道打著什麼主意。
沙漠上,幾騎人馬輕快地奔馳著。
“阮煙羅,你使詐,剛才的賭約不算數。”
“這叫謀略,願賭服輸,記得要叫我三嫂。”
“我不承認。”
“原來天曜堂堂六皇子就是個這麼不講信譽的小人,你信不信我寫了傳單,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
“什麼叫傳單?”
“就是找張紙,寫上你如何賴賬不服輸,再找人抄上幾萬份,然後見人就發,如果有不識字的,還專門幫他念上一念,如果遇到說書先生更好,直接把你的無賴行徑編成段子,到每個茶館裏都說上幾個月。”
“阮煙羅,你還是不是女人?”
“我是你三嫂……”
走一路,鬥了一路的嘴,後麵的人個個憋笑憋的都快出內傷了。南宮瑕鬱悶的想死,他怎麼就招惹上這麼一個女人?
這樣就想讓他叫三嫂,他是絕對不肯的,而且從私心裏,他總是不願意承認阮煙羅是他嫂子的身份,叫著阮煙羅,就好像可以忘掉這一點一樣。
“阮煙羅,你打賭真的從沒輸過?”南宮瑕換了個話題。
“真的。”阮煙羅肯定地點點頭。
“你怎麼做到的?”南宮瑕問道。
打賭這種事情,是有幾率的,有贏就有輸,怎麼可能真的從來沒輸過?
阮煙羅一側頭,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南宮瑕:“知道可能會輸的賭,不打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