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並沒有被羅貝兒的情緒影響,隻是淡聲說道:“這些都是治傷安胎的藥,你要真為了孩子著想,就老實一點喝了。”
羅貝兒抿著唇,但還是防備地看著阮煙羅。
對於羅貝兒的防備,阮煙羅覺得很不屑,羅貝兒在她的麵前,就好像是個三歲孩子似的,她要想算計羅貝兒,羅貝兒就是再長個三頭六臂也防不住,這點子小防備,就更沒意思了。
她是這麼想的,也就明明白白的這麼說出來:“我要不想讓你留下這個孩子,你就是再想留也留不住。但我不想動你的孩子,我跟你沒有情份,可是羅將軍跟我爹我有情份,你應該慶幸你投生了個好地方,慶幸這個孩子,是羅將軍的骨血。”
羅貝兒的臉色微微變了,這種根本不把她看在眼裏的侮辱讓她難堪,可是她更知道,阮煙羅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你真的會讓我生下這個孩子?”可是終究不放心,忍不住問了一遍。
阮煙羅懶得回答她,隻是說道:“我該照顧的,都會照顧到,但你要自己求死,求這個孩子死,我也沒辦法。”
從椅子上起身,阮煙羅說道:“我言盡於此,你自己看著辦吧。”
對於這個女人,她沒有太多的耐心。
“等一下!”羅貝兒猛然大叫。
阮煙羅站住了,轉過身看著羅貝兒,看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羅貝兒用力咬著唇,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問道:“阮煙羅,你為什麼不問,這個孩子……”
“父親是誰?”羅貝兒還沒有說完,阮煙羅就代替她說了出來。
羅貝兒臉上快速滑過一抹潮紅,但還是點了點頭。她要問的,就是這個問題。
阮煙羅忽然笑了,問道:“我問了這個問題,然後呢?”
羅貝兒臉色轉為蒼白,咬著唇盯著阮煙羅。
“你會告訴我,這個孩子的父親是顏風,你們有了肌膚之親,又有了孩子,還是羅將軍的骨血,接下來,我就應該讓顏風娶了你,重新把你迎入長風軍,再風風光光地為你們大辦喜事……”
聲音驟然陰沉下來,阮煙羅怒聲說道:“羅貝兒,你想得美!”
羅貝兒在聽阮煙羅說前麵那些的時候,麵上忍不住泛起期待的喜意,可是後麵這句話卻像是重錘一樣,狠狠地把她砸入了地獄。
她麵色瞬間慘白,用盡力氣說道:“難道不對嗎?我悔過了,我救了你們,我還有了孩子,你不該那樣對我嗎?”
阮煙羅抬起下巴,高傲地看著羅貝兒,像看著一個自不量力的蠢貨。
羅貝兒受不了阮煙羅那樣的目光,帶著羞惱的怒意叫道:“難道我說錯了?”
阮煙羅的目光更是輕視,不屑說道:“羅貝兒,為什麼你永遠也學不乖?我記得我在戎國的時候就告訴過你了,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不是籌碼,而是人心。別以為你做了一點什麼事情,就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更不以為你能用這些東西,去換取什麼。”
“可是我救了你們!”羅貝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