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在瞬間折服了,他永遠都不懷疑阮煙羅的能力,而且他也記得,他是跪在了她的麵前,求她成為長風軍的主子的。
大聲對身邊的傳令兵下了命令,撤退的號角瞬間響起在平安集的每個角落。
“阮煙羅,你怎麼這麼沒出息,這幾個人都要撤?”
正殺的興起的南宮瑕聽到號角,雖然命令人按號角行事,但卻不滿地跑到阮煙羅跟前來抱怨。
按他的了解,阮煙羅不是這麼沒膽的人啊。
阮煙羅瞪了南宮瑕一眼,說道:“那些人的賤命,愛死多少死多少,我的人金貴,死不起。”
南宮瑕先是一怔,然後就忍不住笑了,這果然是他認識的阮煙羅,護短的緊,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先把自己人的命放在第一位。
難怪長風軍的人都這麼死心塌地地跟著她,他才湊在她身邊沒幾天,都覺得這麼跟著她不錯了。
不過眼珠一轉,南宮瑕又覺得自己想簡單了,阮煙羅才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方才那些流匪突然發難,長風軍死傷不少,以阮煙羅這麼睚眥必報的性子,絕不會輕易這麼饒了這些人。
光是逃,可是沒辦法報複的,而這個女人也不像是有耐心等很久的人。就像當初那個婢女死的時候一樣,阮煙羅幾乎是在她死的第二天,就立刻展開了狂風暴雨式的報複,甚至不惜在皇宮裏做下那麼膽大包天的事情。
那個時候,阮煙羅隻有自己,而且是個瘋子,麵對著四個官宦子弟尚且這麼做了,現在她手中有人有兵,足足三倍於那些流匪,就不信她會忍下去。
隻一想就問道:“你要去哪裏?”
“大河穀。”阮煙羅立刻說道。
南宮瑕一想,臉上就露出狡黠之意。
這個女人果然是等不及的。
大河穀並沒有河,隻是名字叫大河穀而已,這個穀進口大出口小,兩邊緩坡可縱馬而上,可一旦守住製高點和前後兩個口,那穀裏的人就隻能任人宰割了。
這女人心性也真夠狠,這是打著把這些流匪引到大河穀,然後用雷火彈一鍋端了的主意。隻要長風軍跑的夠快,先一步從緩坡上了製高點,那就是甕中捉鱉的局,長風軍一個也傷不著,還能把這些流匪全都給殺了。
狠,真是有夠狠。
不過這種狠,他喜歡。
“阮煙羅,有沒有人和你說過,跟你一起打仗,很痛快!”南宮瑕猜透了阮煙羅所想,心裏高興,口中也不吝嗇誇獎她一下。
阮煙羅橫他一眼,麵色平平淡淡說道:“我寧願永遠不打仗。”
南宮瑕一怔,阮煙羅的馬就越過他跑到他前麵去了。他緩過了神,打馬快速地追上去,跑到和阮煙羅並肩的時候,南宮瑕大聲說道:“阮煙羅,要想不打,那就先打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