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的話還是可信的,既然他承諾了會等阮煙羅到日落,那麼在日落之前的時間裏,他就一定不會發動攻擊,因此阮煙羅也就命人原地休息,補充著大戰了一夜幾乎透支的體力。
“阮煙羅,你瘋了?等到了天黑,你真要跟著南宮瑾走?”南宮瑕一等阮煙羅坐下來,就忍不住低聲怒吼。
阮煙羅縮了縮脖子,離南宮瑕遠了一些,皺眉說道:“你吼什麼吼?”
“你腦子根本就是進水了,我再不吼,你能清醒嗎?”南宮瑕怨念滿滿。
阮煙羅指了指顏清,說道:“你來解釋。”
南宮瑕立刻怒視顏清,都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顏清壓低了聲音,說道:“大河穀有個小裂隙,如果身材矮小一點,是可以鑽出去的。剛才我怕那些流匪發現那裏有漏網之魚,所以安排了兩個人守著,剛才上來的時候,那兩個人沒上來。主子已經給他們打了手勢,讓他們去找淩王。”
太後雖然命令周圍的人不許前往平安集救援,可是南宮淩可是皇上啊,他隻要一下令,有哪個人敢不聽的?除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膽。
而且就算南宮淩不借助那些人的力量,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強大到讓人根本無法忽視的存在,他們甚至有種感覺,隻要南宮淩在這裏,那無論對方的兵力是他們的幾倍,他們都必然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南宮瑕張大了嘴巴,他是真沒想到阮煙羅還有這一手,這個女人,真是狡猾的可以的。什麼考慮,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
顏清雖然知道阮煙羅做了什麼,可還是皺著眉頭,擔心地問道:“主子,淩王昨天中午就出發了,他的馬又快,現在隻有一天的時間,他能趕得及嗎?”
“別人或許不能,但阿淩一定能!”阮煙羅充滿自信的說道,目光灼灼閃亮。
那個男人,可是天曜的萬能王爺,這世上根本沒有他做不到的事,除非,是他不想做。
這股強大的自信也感染了周邊的兩個人,顏清的眉毛鬆開一些,南宮瑕的表情也略微放鬆,不過心頭那種酸溜溜的感覺卻是又上來了。
他陰陽怪氣說道:“你對南宮淩還真有信心。”
“廢話!”阮煙羅毫不客氣說道:“他是我老公,我不對他有信心,那還對誰有信心?”
“他是你什麼?”南宮瑕和顏清同聲問道。
阮煙羅一僵,忽然發現說錯話了,老公這個詞,可不是這個時代會有的。
麵色一整說道:“他是我丈夫,一時激動說亂了。”
顏清對阮煙羅是絕對信任的,阮煙羅說什麼就是什麼,南宮瑕則是心頭酸個半死,兩個人都沒有在意太多,這個詞就這麼過去了。
交代了自己的打算,一行人就都沒有再多說話,各自閉目養神。
時光在等待中過的格外快速,一上午的時間好像還沒有怎麼感覺,就已經過完了。
阮煙羅知道這半天南宮淩是必然不會趕來的,因此心平氣和,什麼表現都沒有。
到了下午,阮煙羅的心頭就忍不住開始波動起來,控製不住的想:這個時候,阿淩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吧?